就在這時候,同樣停在了路邊的一輛小轎車車門開啟了。
車內下來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很邋遢,頭髮已經好幾天沒有清洗,他的臉上盡是滄桑,頭髮也花白了不少。
「這不是牛老闆嗎?」白文認出了這個邋遢的男子,「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死樣子了!可憐啊!」
「你認識這人?」陳安全看著牛老闆不對勁,這年頭開幾十萬車子的人,怎麼也不是那種窮的飯也吃不起的人吧?
邋遢的牛老闆像是一尊殭屍,雙眼無神,一晃一晃地朝著銀行走去。
可他走到了銀行門口,就停了下來。
他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遇到了同行。」白文臉上露出的苦笑,他指著前方的牛老闆,「這位也是開紙廠的老闆,可惜他有錢了就花天酒地的,聽說還包養了幾個小三。他也是傻不拉幾的,還想要給小三上位,結果正妻離婚了,小三拿了錢就跑了,剛好遇到了李老闆死活不願意提前結賬,紙廠就倒閉了,還欠了快有一千萬呢。」
「一千萬!」陳安全活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一千萬長什麼樣子。
他看著失魂落魄的牛老闆,「這也怪得了誰啊!都是自己造的孽。話說,你們怎麼就同意李老闆拖延一年多才結賬啊?」
「哎!我們開紙廠的,就沒有一點點人權,全靠這些公司的訂單。那個噁心的保安也說了,我們不答應,還有大把的紙廠答應呢。」
「也是。全國到處都是紙廠,沒有發言權,太難搞了。」陳安全沒有做過生意,可天天用紙的他就知道,哪家的紙便宜,他就買那家,缺了誰還不是一樣?
「我擔心這個牛老闆會做出犯法的事情來!
」陳安全盯著牛老闆,嘴裡分析起來。
這年頭雖然是和平年代,可去年電視裡還不是照樣報道了搶劫銀行的新聞來?
哪怕是小小的義城,每年死於謀殺、兇殺、打架誤殺的倒黴蛋,也有幾十個之多。
再好的年代,總有些人要活不下去了。
「兄弟,我知道你剛剛賺了30萬的懸賞金,可你也別把別人想著這麼壞,人家老牛其實是一個老實人。」
老實人?
「你看!」這時候,陳安全開啟了車窗。
李德福提著公文包已經走了出來,他戴著無線藍芽耳機,輕微晃動著腦袋,從門口的牛老闆身旁路過。
也不知道牛老闆這個老闆太小了,李德福記不住。還是牛老闆太落魄了,壓根就沒有認出來。
可下一秒,李德福的鼻子縮了起來,他用手指頭捏著鼻子,很是嫌棄地從牛老闆身旁繞開。
果然,牛老闆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
「***!竟然真的動手了!」白文幾乎是本能地吼了出來。
這一幕,他在電影裡看過不少,親眼所見還是頭一回。
牛老闆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水果刀,跟在李德福的身後,對著沒有任何防備的李德福後背就是一腳。
李德福被這突然襲擊打的措手不及,來不及看清身後,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