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畫像,掛在雲散木樓,而且那竟是一幅可謂嶄新的畫像。
阿木問完,見雲散輕輕點頭,不由愕然:“雲散,你怎麼能畫出滄海祖師?”
“滄海祖師?”雲散緩步走到阿木身前,然後又看了一眼那畫像,輕笑道,“誰說這是滄海祖師?”
“滄海古流的三界聖山上,也有一幅滄海祖師的畫像。我自然認得。”阿木道。
“怎麼?”雲散笑著,疑惑地看著阿木,“兩幅畫像,一模一樣?”
“那倒不是,只是其中的人一樣,都是滄海祖師?”阿木道。
“哦!呵呵!”雲散不以為然,“我的畫,只是隨意為之。一切,也許都是巧合罷了。”
“巧合?”阿木愣愣地看著雲散,突然感覺很無力。這叫死不承認嗎?
“那你畫的是誰?”阿木又問道。
“我畫的只是夢中人,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雲散笑得雲淡風輕,“如果你感覺那是滄海仙尊,那畫便送你了。如何?”
“呃?”阿木皺了皺眉。這一刻,他真是看不透,也猜不透雲散的心思。那到底是怎樣一顆心?
“既然這樣,不必了!”阿木突然笑了笑,“三界聖山上,有滄海祖師的畫像,而且他和綠魂祖師的畫像,掛在一起,很是般配。我們滄海歷代傳人,都在供奉。”
阿木的話,似乎很無意,可是他一直留意雲散的變化。可是,只見雲散低垂眼簾,不動聲色,然後卻是微微冷笑了一聲。
“那多謝了!可惜,我們樂土一脈,直供綠魂祖師,不奉滄海!”隨即,雲散把那張古琴,放在几案之上。
然後,雲散盤膝而坐,輕輕調絃,神色平和。
問不出什麼,阿木暗歎一聲。此時,阿木才注意到,雲散拿出的琴,和他在青山大陣幻象中見過那張古琴,完全不同。
但是,兩張古琴,都不是凡品。
阿木不由一皺眉。
為什麼,現實的一切和青山大陣的幻境,總是似像非像,非像又像呢?
錚——錚——
雲散,綠袖揚起,素手輕撫,撥動了兩下琴絃。音韻流暢,清晰入耳。那琴聲,卻似乎和阿木聽過的幻境中的琴聲,沒有差別,都是美妙絕倫。
不過,雲散只是輕撫了兩下,便按住琴絃不動。隨即,雲散單手一探,只見一道白光。正是,白玉仙葫,被雲散託在了手中。
那可是,除了佛棺之外,當年綠魂的第一法寶。甚至,曾經化為孩童之形,鎮壓萬妖之眼。
“其中有仙釀!”雲散一笑,再一探手,已然拿出兩枚白玉酒杯。
“白玉仙葫,當酒壺。這真是暴殄天物!”阿木很自然地,坐在雲散對面,亦不再提方才畫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