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西格爾眼神如電,死死的盯著托馬斯。
“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不準這樣稱呼我。”
“是嗎?害怕什麼呢?教廷中那些反對派你的人都走了,一個稱呼而已,又能代表什麼呢?”
托馬斯依舊淡定,扯過一個椅子,緩緩坐下。
“再說了,這種事情,在這羅馬城,在這腐朽的教廷,不是很常見嗎?
不叫您叔父,莫非還繼續叫您冕下嗎,這麼多年,您還沒聽夠嗎?”
“閉嘴!”西格爾聲音冷了不少,目光中隱隱有著怒火。
托馬斯巍然不懼,就這麼坦然的和對方對視。
“罷了。”最終,還是西格爾扭過了頭,不再和對方對視。
“我知道你怨我,怨我當初在你父親的事情上沒有出頭。可是,作為一個主教,你父親當年為了妓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死了同僚,你讓我如何幫他?
那個時候,我不過也才剛剛換上紅袍罷了。
伱自己也進入了教廷,何嘗不清楚你父親的罪過除了我當時穿了紫衣,也救不了下他。
你為什麼還有這麼大的怨氣?”
“我哪敢有怨氣呢,叔父大人,不,尊貴的冕下。”
提到這件事,托馬斯顯然有著怒氣。
“如果不是尊貴的冕下出手,我現在恐怕還在羅馬城某個陰暗的街道,用盡手段的活著。
不,或許早已死於某次街頭打鬥,亦或者餓死在某個牆角了吧。
又如何有今天的權勢和地位呢?
所以,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怨您呢,您說是吧,叔父!”
“夠了!”西格爾的臉漲得通紅,猛然從那張墊滿了紫色絲綢的寬大椅子上起身。
“如果你是為了說當年的舊事,那你可以離開了,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真的坐穩了首席的位置,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了?”
“或許吧,要不您試試看,是否能把我從現在的位置上踢下來?”
面對西格爾的怒火,托馬斯回頂了這麼一句之後,卻平靜了下來,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收到了訊息,帝國境內,絕多大多數主教,都不支援我們的決定,只有少量的主教願意服從教廷的命令。
我想,在他們離開之後,我們將徹底失去對帝國教會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