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車注意,敵人壓根沒注意到我們,所以大家不用心急,慢慢瞄準,務必一擊命中!」
蜜獾的戰鬥室裡,來自南非裝甲部隊的哈曼楊德爾中尉在炮塔外露出半個身子,一邊看著正在從前方透過的敵方裝甲部隊,一邊對著自己那些拼湊起來的手下說道。
楊德爾手下的這六輛蜜獾裝甲車的車組成員都是從失去了坦克的車組裡湊起來的,所以,雖然車組之間或許不是多麼協調,但在操作上卻沒有任何的問題,更何況不少人之前也都是老相識。
此刻,古巴裝甲部隊正在快速的從山谷中透過,他們就好像T字的那一橫,而楊德爾中尉的人就在那一豎上,此外,在之前誘敵的a小隊前方,還有大約兩百多名藏匿在戰壕和掩體後的僱傭兵,他們裝備了不少無後座力炮和火箭筒,但他們也並不是攻擊的主力,真正的殺招還在趕來的路上,他們只是在前方防止敵人狗急跳牆無腦衝鋒的保險。
「楊德爾中尉,交給你了,我的人以你的訊號為基準!」
「感謝,薛帕德先生,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報仇的機會!」
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楊德爾中尉似乎又感受到了那一天的痛苦,他的百夫長坦克被t55坦克擊毀,車裡的成員只活下來他一個,他本該回到國內以戰鬥英雄的身份享受,但看到戰友家人悲痛的樣子,為了逃避那些目光,他又回到了前線,因為這樣,他才沒有精力去想那些東西。
默默的吸了一口山谷中的冷風后,楊德爾回到了戰鬥室,此刻全車的成員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炮手一邊咀嚼著口香糖,一邊不斷地修正著火炮,在沒有高精度火控的情況下,戰車的命中全看炮手,要考慮的太多了,調零,橫風,距離,炮管校準,藥溫,氣溫,目標運動誤差,射表誤差。
楊德爾中尉準備在1500米的距離上開火,這個距離對於蜜獾的90炮來說有些勉強,但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決定在這個距離開火,因為打不中那就多打幾發,但是如果被敵人發現己方的位置,造成了損失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號車,二號車,你們負責第一輛坦克,三號和我負責第二輛,四號五號負責第三輛,明白了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楊德爾隨即默默的倚在車長鏡前,等到對方進入預設射擊位置後,他當即大喝一聲。
「開炮!」
隨後,在山坡上一字排開的蜜獾裝甲車隨即開始咆哮。
「狗屎,你們都是瞎子嗎?」
楊德爾中尉本來滿心歡喜,想著六發怎麼也得中幾發,但事實卻事與願違,六發heat彈藥全部失準,一發都沒有命中。
「快點修正,敵人隨時可能發現我們!」
此刻楊德爾手心裡全部是汗,因為一旦暴露目標,他的人在幾十輛坦克面前毫無生還的可能,所以必須要在敵人發現前儘可能的對敵人造成殺傷。
不過好在此刻正在更後方位置的迫擊炮小隊立了大功,6門120毫米迫擊炮正在前線炮兵引導員的人力校準下,將120毫米高爆彈砸向古巴坦克群裡,爆炸讓古巴坦克部隊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亂,因為彈片威脅,車長們也不敢露出身子去觀察敵情,只能靠車裡的觀瞄裝置檢視,但觀瞄裝置的視野有限,因此,古巴裝甲部隊壓根就沒注意到遠處的蜜獾裝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