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休息去吧,老傢伙!」
「狗屎玩意,滾蛋!」
雖然嘴上這麼罵著,但普洛姆裡心裡卻還是閃過一絲小小的激動之情,他沒什麼家人,朋友也不多,因為脾氣問題,得罪過不少上司,之前還因為一次戰鬥指揮失誤,他打壞了那個害死了二十二個新兵的***連長的小兄弟。
然後老傢伙就被送去了軍事法庭,好在那會史密斯在招人,看到了這個拿過四次勳章,戰傷數十次,已經頭髮斑白的老傢伙,於是他就把普洛姆裡招了過來。
一個年紀過半百,除了殺人之外什麼都不會的老兵迴歸社會是根本找不到任何歸屬感的,而普洛姆裡還認識不少和他一樣的人,那些老夥計們迄今為止還活躍在叢林中,倒不是說他們真的喜歡戰爭,而是因為沒了戰爭,他們什麼也不剩。
而很快,他們那些人在越南也沒辦法繼續待下去了。
普洛姆裡沒有再回去睡覺,睡意全無的他就這麼在院子裡坐了一夜,然後第二天早上,他收拾好行裝,立刻坐上了飛機,從金沙薩轉南非,又從南非轉巴黎,最後轉紐約。
而當他抵達美國之後,薛帕德詢問他要不要休息一天再去時,普洛姆裡搖搖頭。
「正事要緊!」
兩人隨即又坐上海軍的通勤船,在海上搖晃了好些日子,然後,回到了西貢。
在西貢,薛帕德給上次見過的鄧恩上校送去了史密斯的問候,然後後者給兩人安排了一架休伊直升機,又從西貢飛到了距離前線不過二十公里的一個美軍基地。
普洛姆裡的那些老戰友們,就在這裡!
從亂糟糟的停機坪跳下,映入薛帕德眼簾的,就是周遭一片荒涼,因為害怕游擊隊襲擊,美軍一般會將基地附近的樹木用溫壓彈炸乾乾乾淨淨。
諾大的基地裡滿是光著膀子亂跑的大兵,而遠方還時不時有炮聲傳來,靠著從史密斯那裡拿到ia證件,兩人在基地裡一路暢行,最後,薛帕德在一處響著音樂的戰地酒吧裡看到了普洛姆裡所說的老朋友。
「綠色貝雷帽?我以為你的朋友都是遊騎兵!」
「那些傢伙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普洛姆裡一邊說著,一邊在酒吧大兵不友善的注視下,給了坐在角落裡一個沉默不語的壯漢一巴掌。
「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約翰蘭博!」
「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