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額頭滲出冷汗,他何嘗不想容疏影給秦世清做妾。
但容疏影才是整件事情的籌劃人,況且,容疏影說過絕對不會做妾。
還有就是,當初秦世清在沈思達面前賭咒發誓,此生只沈棲月一個妻子,絕對不會有其他的女人。
他們一家人,加上容疏影,絞盡腦汁才想到兼祧兩房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既不讓容疏影做妾,秦世清這一房,仍然只有沈棲月一個妻子,真的沒有妾室通房外室,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他不知道,沈思達怎麼就不滿意了。
沈思達不高興了,還能用沈家一家人三年的軍功,給他換個五品的官職?
早知道這樣,他就該在沈思達回京述職之後,才挑明兒子兼祧兩房這件事。
可容疏影已經懷孕了,時間上拖不得。
他的腦子一陣暈眩,差點栽在地上。
仍強撐著道:“馬大人好意,秦某心領。只是世清他已經許諾了容姑娘,豈能反悔?此事已成定局......”
“定局?”馬修文冷笑。
“沈姑娘若執意和離,你以為憑沈家的權勢辦不到?秦大人,莫要因一時糊塗,毀了秦家。”
他倒是盼著沈棲月和秦世清和離,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和沈思達結成親家。
按說,他兒子文不成武不就,根本配不上沈棲月,可誰讓沈棲月是二婚,他兒子不嫌棄沈棲月,已經是看在沈思達的臉面上。
正說著,宮門大開,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百官入朝——”
馬修文最後看了秦剛一眼:“言盡於此,秦大人好自為之。”
說罷轉身離去,留下秦剛站在原地,袖中的手不住顫抖。
遠處,沈思達正與幾位武將談笑風生,連餘光都未掃向這邊。
秦剛只覺喉頭髮緊——難道,他們真的走錯了這步棋?
秦剛只是個六品官,他並沒有進入朝堂的資格,只能站在朝堂外。
隨著入朝的官員進入朝堂,外面只剩下和秦剛品階不相上下的官員,更加肆無忌憚地攻擊秦剛。
他們嫉妒秦剛一個從鄉下出來的泥腿子,能攀上沈思達這棵大樹。
“秦大人好大的威風啊!”
禮部主事周大人陰陽怪氣地開口,“攀上沈國公府的高枝兒,轉頭就敢打國公府的臉,這份膽量,下官實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