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初能多一分警惕,少一分天真,或許就不會落得那般悽慘的下場。
沈棲月眉梢勾了勾:“容姑娘錯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今父母都在,哪裡輪得到我來做主?”
“我雖然幫母親管理秦府上下,也只是協助,真正掌權的,還得是母親。就連父親和世清的俸祿,都是交給母親,更別說皇上的賞賜了。”
沈棲月轉過頭,和秦夫人言道:“我只是用銀子的時候,去賬房領取,並沒有收過父親和世清的俸祿,母親說是吧?”
一下子把秦夫人推到了當家做主的位子上,令秦夫人心感甚慰,連剛才對沈棲月的仇恨,都消散不少。
原本鐵青的一張臉,緩和不少,緩緩說道:“這倒也是。”
賬房先生是秦剛曾經的同窗,屢試不第,見秦剛得勢,投奔而來,秦剛讓他做了賬房先生。
因這人是秦剛的人,秦家上下沒有不信任的。
而沈棲月聽從祖母當初的教誨,可以補貼夫家,賬面上一定要清楚,免得到了最後吃力不討好。
是以,她從來沒有收過秦剛和秦世清的俸祿,即便是和賬房走賬,也是一清二楚。
既然秦夫人說了,所有收入的銀子,都是經過她的手,容疏影頓了頓,就把手上的銀票,如數交給秦夫人。
以往的時候,秦夫人不是沒見過銀票,只不過,秦剛和秦世清都是六品的小官,俸祿加上養廉銀,也不過幾百兩。
一下子二十幾萬兩的銀票,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別說親手拿著這麼多銀票,秦夫人長這麼大,所見過的銀票加起來,都沒有這些。
雙唇不由得煽動。
這可是二十五萬兩銀票,全都給賬房?
秦剛看出秦夫人的心思,立馬吩咐下去:“把賬房馬先生叫來。”
這可是二十五萬兩銀票,必須當著全家人的面前,交到賬房的手上。
秦剛也很重視這二十五萬兩銀子,畢竟他和兒子的俸祿加上祿米加上養廉銀,每月也就一千二百兩,一年才一萬四千兩。
這二十五萬兩,夠他們爺倆奮鬥十幾年了。
沒一會,馬賬房就到了。
做輯之後,馬賬房就問道:“不知道老爺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