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天滴水未沾,點食未進,他的身體早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全靠強烈地求生意志撐著,才沒有倒下。如今遇到“同胞”。心裡的壓力陡然一鬆,隨即暈了過去。
“雲琪”
鍾雲猛地坐了起來,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心臟咚咚作響。好一會,他才喃喃地說,“原來是做夢……”
呼吸慢慢平緩過來,鍾雲這才注意到所處的環境,這是一間很有異域風情地房子。主色調是淺綠色。線條簡潔大氣,轉折處卻很圓滑。沒有尖銳的梭角,看起來很舒服。
屋頂上垂下幾條用繩子串著的五顏六色的小石子,為房間增添了幾許真趣。
這一定是她的房間,鍾雲腦海裡浮現出那張塗得五顏六色的臉,還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正想著,門被推開了,鍾雲轉過頭去,迎上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因為語言不通,兩人都沒有說話。鍾雲從床上下到地上,這時才發現,自己身體似乎回到了最佳的狀態,飢渴感已經消失了,元也異常地充沛。
他心裡奇怪,怎麼睡了一覺,整個人就恢復了?
琥珀色眼睛的女子打著手勢,雖然不是很專業,鍾雲還是看明白了一點,她是在問自己好點了沒有。
鍾雲點點頭,學著她的樣子打起了手勢,他想詢問張瀟的情形。重複了好幾次女子才看懂,搖了搖頭,琥珀色的眼睛裡露出歉意。
鍾雲心裡一沉,難道,他不行了?
經過這次驚心動魄的死亡之旅,鍾雲早已和張瀟結下了兄弟情誼。聽到他可能有事,心裡非常的沉重。
似乎明白他的心情,那名女子向他招招手,.兩人出了門,門外,又是另外一翻光景,鍾雲卻沒有心思觀看。
女子將鍾雲帶到隔壁的一間房間,一進門,鍾雲就看見躺在床上地張瀟,那女子識趣地離開了,反手關上了門。
鍾雲探了一下張瀟的脈搏,還好,雖然微弱,脈搏還在。將他的手輕輕地放回床上。看著張瀟平靜的面孔,鍾雲心裡默唸,“張瀟。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琥珀色眼睛的女子站在門外,經過的土著,不論男女老少,臉上的表情都是發自內心的敬畏。顯示她在土著中非同尋常地地位。
每次有土著經過,她都只是頷首微點。等了約半小時後,鍾雲從門裡走出來。女子敏銳地察覺出。這個男孩比之前有了細微地不同,具體不同在哪裡,她又說不出來。
女子沒有說話,默默地往前走,鍾雲跟在她後面,隔著兩步地距離。兩人走遍了整個村子。
村子很大,兩人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
村子的外圍全都用高十米地傘樹幹釘成了一排圍牆,將整個村子圍得密不透風。而且隔幾百米,就有一個拿著一根標槍的土著在站崗。看這些站崗地土著一個個昂首挺胸神色嚴肅,鍾雲感到了一肅殺的氣氛。
看來這個地方並不安全啊。鍾雲心想,不然這個村子的防衛不會這麼嚴密。就是不知道他們防衛的是什麼東西。
在村子裡轉了一圈。鍾雲也大概瞭解了這裡的情況,這裡很少見到有金屬,工具都是木頭製成,看質材,應該就是傘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