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而重之地將花搬到客廳的桌子上,兩人坐在一邊,凝神屏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彷彿生怕一不小心驚擾了那嬌貴的花兒。
“九星伴月”散發著迷離的魅力,兩人靜靜地看著,都不願說話,過了良久。
“你打聽清楚了,這……真的是你所說的那個?”雲蓉輕輕地問丈夫,她仍然覺得恍若夢中。
“我看過全景影象,不會錯的。”
鍾平江有點遲疑,還是不敢太大確定,畢竟,這太過匪夷所思。
今天,他找到了個一個機會,和那位喜歡種花的經理聊了會天,等他提起“九星伴月”時,經理倒是小吃了一驚。
“沒想到你也聽說過這個失傳已久的極品。”
鍾平江心裡一震,裝作不經意地說,是無意中在網上看到的。
經理笑道,“你當然不可能見過實物。”
“九星伴月其實是用孖蘭的種子培養出來的,傳說孖蘭能培養出一個系列好多個品種,可惜,隨著迦藍文明消失而湮滅了。”
這位經理還是很有真材實料的,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事實上,他是明州花卉協會的副會長。
鍾平江臉上有恰到好處的驚訝,多年的職場生涯,鍛造了他過人的情商,在這樣的情形下自己不會露餡。只是他心臟的跳動卻快了數拍。
物以稀為貴,這是放諸宇宙皆準的定律,“九星伴月”的培養方法既然已經失傳,那其價值不言而喻。
他心裡有種直覺,自己的兒子,只怕種出了了不得的東西。
“九星伴月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幾十年前的自由星的一次展覽會上,不過後來被人神秘偷走,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一直沒有查到偷走‘九星伴月’的人是誰。留下了一樁懸案。”
“那它肯定很值錢吧。”鍾平江順著他的口氣問。
經理搖搖頭,臉上有點遺憾,“有錢也買不到啊。”
“不過前幾天費爾花苑買了一本‘七仙女’,和‘九星伴月’是同一個系列,聽說花了兩億奧米幣。”
“‘九星伴月’比‘七仙女’要更珍貴,起碼不會比兩億少。”
聽到“兩億奧米幣”,鍾平江頭腦哄的一聲,他在銀行工作,每天過手的錢的數額比這大得多。但是當這兩億可能成為自己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平靜面對。
如果我有了兩億,我就能實現我的夢想了。鍾平江只覺得熱血直衝腦門。
得知自家後院那盆花的真正價值,鍾平江再也坐不住了,向經理請了假,駕著車,平時從來沒有超過200時速的他,將油門踩到了盡頭。
在家門口,剛好撞到了同樣心急火燎的妻子,她從那位“花痴”表兄那裡知道了“七星伴月”的價值,懷著和丈夫一樣的心情,趕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