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說,皇帝對攝政王這種存在,肯定會心懷忌憚,不管是小皇帝年幼的時候跟攝政王關係有多好,等長大後,關係遲早會分崩離析。
就只說,他們已經跟閻屹結成死仇,扶持閻屹的兒子上去,不是給自己找仇家嗎?
還是能夠掌握自己的生殺大權的仇家!
把閻屹的兒子送上位這種操作,簡直愚蠢得令人窒息!
應採瀾點點頭,道:“那你想辦法,不管殺不殺,都要送走。”
送走,和“送走”,意義也不一定一樣的。
閻佩瑜應道:“那是自然我來想辦法,你已經做了很多了,哪兒能什麼事都讓你來做,豈非顯得我更沒用了?”
“你還是挺有用的,比如現在……”應採瀾笑了笑,靠在他肩頭,道:“我先睡一會兒,你讓我靠著睡。正胎位,是真的又累又困!”
“好。”閻佩瑜也不管她一身的髒汙、衣裳上還有血跡,將人緊緊抱著,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道:“到家了我叫你。”
應採瀾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淨室了,泡在溫暖的水裡。
閻佩瑜坐在浴桶邊的小凳子上,正在輕手輕腳地給她洗浴。
“醒了?”見她醒來,他問:“餓了吧?”
“嗯。”應採瀾點點頭:“肯定餓啊。”
閻佩瑜笑道:“那就趕緊洗好了出來,我們去膳堂,吃團圓飯了!”
“父母親呢?”應採瀾詢問。
閻佩瑜說道:“回來了。皇上精神很差,沒吃幾口便走了,父母親也就不吃了!”
“哦,那趕緊洗完出來!”應採瀾拿過布巾,自己給自己洗。
她想了想,問:“說不定皇帝的病,我還能治呢。你怎麼不叫我去看看?”
閻佩瑜看她一眼,道:“讓我老婆去給仇人看病?我這腦殼怕是進了這一浴桶的水!”
“老婆”都冒出來了,當然是平時應採瀾說多了,他跟著學的。
應採瀾笑嘻嘻地道:“對,你老婆打死也不會去的!”
等下,又給自己製造麻煩?那得多想不開!
趕緊把這些渣滓玩意兒送走!
原本以為閻襄夠渣了,沒想到沒有最渣,只有更渣!
說到這裡,閻佩瑜終究沒忍住,問:“瀾瀾……”
他一直不敢問的問題,怕把她驚著了,她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