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應採瀾低聲說道:“這天要壓死我,我就翻了這天!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哈嘍凱蒂啊!”
閻屹給了她聖旨,但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只不過,屠刀懸掛起來,不會第一時間斬下來罷了。
與其讓自己頭頂一把刀,終日活得戰戰兢兢,不如把持刀人給噶了!
柳傳聲聽不懂什麼是“哈嘍凱蒂”,但對她這豪情萬丈的氣勢,是佩服的。
這麼一個小女子,她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力量啊!
“怎麼?”應採瀾見柳傳聲面無表情的樣子,問:“你是不是同情這新太子無辜?”
說起來,如果不是應採瀾出手,這新太子都有可能死在孃胎裡了的。
是她親手救下來的孩子,可也是她安排把他送上路。
這是政治鬥爭!
是你死我活!
還去講什麼婦人之仁?
那就是道德綁架了!
到這種時候,只講“敵我之分”!
要不為什麼說,戰爭是最殘忍的?
“並非。”柳傳聲雖然感嘆,那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就沒了,但並不是同情。
他說道:“希望這事早點結束,我回去一點春繼續坐診吧。”
應採瀾一聽,不由樂了:“你更想當個小大夫?”
“對。”柳傳聲非常肯定:“在民間當大夫,大夫就是大夫、病人就是病人,沒這麼複雜。”
在宮裡,病人是主子、大夫是奴才。
主子有些病,奴才不敢說、也不敢治。
主子還可能會生出一些不是病的“病”,奴才治也難、不治也難。
治好了,可能要殺頭;治不好,更要殺頭!
天底下多少人,病得難以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