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佩瑜轉頭對自家長姐說道:“家裡不少親戚,對瀾瀾來說都是面生的,母親是讓你給指認介紹呢。”
面上的話,的確如此。
但實際含義,閻佩晨豈能不明白?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也不與他爭辯,笑道:“從前,若有人跟我講,我那不可一世的弟弟,有朝一日會對誰體貼入微,將對方放在心坎兒上……”
“我肯定是不信的。”
“沒想到,這事兒,真有成真的一日!”
被自家姐姐這麼說,閻佩瑜也沒什麼不好意思。
相反,他還隱隱自豪。
他緊了緊掌心的小手,笑道:“人總是要長大的。俗話說,成家立業。如今弟弟成家了,很多事自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別說閻佩晨不信。
就是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
不曾想過,自己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以前他雖然溫和有禮,卻都是表象,實際上的確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
可如今,看著他家世子妃,總覺得她是需要被呵護的。
他總覺得,要一直看著她、她的手在自己掌心裡牽著,才能安心!
到了偏廳,不論嫡庶的兄弟姐妹,都到齊了。
閻佩瑜在書院唸書的胞弟允聞,也被康王妃特意召回來,為父親慶生。
主要,是兄長病癒、娶了長嫂。
嫡親弟弟,的確應該回來拜見。
先是嫡子女分別給了應採瀾見禮,然後到庶子女。
緊接著,是皇家其他旁支的閻佩瑜的堂兄弟。
最後,是晚輩。
應採瀾在每個人都發了紅包,感覺累得慌!
皇家開枝散葉這話,真不是句瞎話!
也就當朝皇帝主脈的一支人丁不旺,甚至孫輩尚未生出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