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採瀾抿了抿唇,對上藺贏的雙眸,沒敢像跟閻佩瑜說的那麼直接:我要給皇帝和太子下毒,以防萬一!
想了想,她用比較委婉的說法,道:“顯然藺師兄知道這藥是做什麼用的了,我只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鄭重其事地道:“尤其是,我處身的位置。藺師兄,你說對不對?”
老實說,感覺藺贏很正派,她有點擔心他會認為自己走歪門邪道!
藺贏盯著她看了半晌,最終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然後,他便不再多問,轉頭去一旁找筆墨,卻四處找不著,只好道:“我給你重新寫一個方子,你再試試看。你叫人給我送文房四寶來吧?”
聽他這一說,應採瀾就知道:
成了!
她眼睛一亮,立即抓住炭筆遞給他,道:“就用這個吧。”
藺贏:“……”
習慣用軟筆的人,用硬筆都不會寫字了。
應採瀾無奈地笑了笑,道:“要不你說,我寫?”
藺贏便口述,讓她來寫。
整個方子寫完後,應採瀾眸光發亮:“是了是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樣做呢?”
藺贏說道:“其實,跟你最後的方子差別不算大,我也就是換了一種藥性相差無幾、卻又真有毫釐之差的藥。如此一來,你一直掌握不好的劑量,便很好掌握了。”
其實,應採瀾的手札裡,還有很多他看不懂的符號。
好在,結合前後的方子,能知道個大概。
他翻開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符號,問:“這些是什麼?”
應採瀾不好說“那是化學式”,只道:“就是代號!所有藥物,都是各種複雜的成分組成的,這些代號吧,每一個都代表了一種純粹的成分。只要能夠提煉出來,純度得以上升,服藥的劑量也就大幅度下降了。如此,也能更加對症。”
聞言,藺贏眸光震動。
“提純藥性?”他感慨不已:“應師妹果然是天資過人!”
應採瀾笑了笑,沒有居功,說道:“沒啥,我師父也在幹這事兒的。遺憾的是她不能住在帝京,我也不能去隴郡找她。不然,經常在一塊兒研究,做事都能快不少的。”
想到隴郡那位,藺贏點點頭,道:“也是。改日我經過隴郡,會去拜訪師叔。”
“我可真是太羨慕你了!”應採瀾雙眼都是豔羨,道:“我也想去,但……一來帝京這邊不能隨便離開,二來吧,我也有點怕長途坐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