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稷不懂的那些吏部的事,他可是懂得很。
即便是讓他去做個吏部尚書,都是夠用的。
別說吏部,禮部的事他也知道個七七八八,兵部的事如數家珍……
其實說起來,六部不管是哪一部,他都去得!
可惜,皇帝壓抑了他們這一房的發展。
縱有天府英才,竟連入仕都不能,只能跟在太子身邊做個謀士,嚴格說來,連個謀臣都不算!
往好聽的說,是太子身邊的紅人。
可說難聽的,跟太子身邊的一條狗,也沒什麼區別!
抑鬱嗎?
自然是有的。
他本是個頑皮的性子,卻硬生生被壓抑下來。
累積了這麼多年的心有不甘,出門的時候還要保持溫和微笑。
即便如此,還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應採瀾進來之前,他一直在想這些事,滿腦子的瘋狂,將他捲入了陰暗的漩渦。
她一進來,問了那麼簡單一句家常話,將他從那個黑洞中拉出來。
聽到她的聲音,突然之間,天地好像有了亮色。
那亮光,就是她帶來的!
“等你呢。”他乾脆棄了棋局,站起來朝她走去,問:“洗過澡了?”
他喜歡粘她,過來後第一時間傾身,雙臂從後面伸出、摟住她的腰!
應採瀾撇嘴,也懶得推開他,把毛巾放進水盆裡,道:“你還好意思問,那不是天黑的時候起來就洗了?”
一邊擰毛巾,一邊嘀嘀咕咕:“我都說了,最多一次,我下午還有事兒幹!你非要再來再來,喪心病狂!”
閻佩瑜笑了笑,道:“也不能全賴我呀?難道不是得怪你,怪你太可愛、怪你太迷人,讓我欲罷不能、難以自拔?”
應採瀾:“……”
話是很正常的,好像沒什麼問題。
但仔細一辨……
媽的,又上高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