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工具人!
“還是得謝謝柳大夫。”閻佩瑜說道:“這幾日,便勞煩你在王府住下。一點春那邊暫時掛休吧。”
柳傳聲看向應採瀾,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點點頭便出去了。
“瀾瀾過來。”只要沒有外人在,閻佩瑜就見不得應採瀾距離自己那麼遠。
“你跟我說話,能不能換個語氣?一天天的,跟使喚小狗似的。”應採瀾嘴裡雖然罵罵咧咧,但口嫌體正直。
她人已經過去了,坐在床沿。
不過沒有像平時那樣,乖乖把手放他掌心讓他拉住,而是捉住他的手腕。
柳傳聲的醫術,她的信得過的。
但身為大夫,她肯定也要掌握病情!
見她臉色沉凝,嘴裡雖然抱怨,可心裡卻是真的擔心自己,閻佩瑜笑了笑。
他安撫說道:“沒事的,先前中了那樣的毒,群醫無策的時候,可不比現在難受多了?”
想到那難熬的大半年,他至今心有餘悸:“有段時間,別說反覆起燒了,我是反覆上吐下瀉,吃吃不好、睡睡不安。”
“閉上眼睛的時候,時常會想,是不是這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虧得老天垂憐,把你送來我身邊!”
他心裡補充了一句:是把你送我身邊,而不是那個應二小姐!
如果嫁過來的是真的應二小姐,他現在可能已經葬入皇家陵園了!
“那能一樣嗎?”應採瀾撇嘴,道:“那時候,對方確實想要你死沒錯,可不想你死得很快。”
死太快的話,目標太明顯。
所以,讓他慢慢發作。
對外表現出來的就是:重病不治,拖拖拉拉了一年半載的,終於撐不住死了。
也是他自己聰明,知道情況不對勁,不信宮裡太醫們的話,而是悄悄看了其他民間的大夫。
只不過那些大夫知道他中了毒,卻對他中的宮廷秘毒,的確是沒有能力解決。
用盡辦法,也只是讓他好過一點,給他吊著命。
不然,新婚夜他哪兒還能入洞房?
初嘗雲雨的時候,那個貪吃的勁兒喲!
扯遠了。
言歸正傳:
跟他中毒比起來,他心口中了箭、切肉取箭頭這樣的手術,是更危險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