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情況下,彩月夫人捲入了人群之中,引發了惡果。”
他依舊不帶感情色彩地去講述案情,卻又完完全全讓人感受到了他的訴求——
應彩月是自食惡果。
而我們,才是受害者!
閻襄怒道:“你放屁!”
他十分激動:“彩月人已經躺著不能動了,孩子也沒了,你欺負她不能親自來給自己伸冤,所以一個勁兒往她身上潑髒水麼?”
應採瀾突然來了句:“敢問大皇子,應彩月是什麼人,你有我瞭解麼?”
眾人一愣。
她又道:“我與她姐妹十六年,她是什麼人,我很清楚。”
“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只說……”
“她抽了大郡主耳光,一耳刮子把大郡主抽進了池子裡,讓大郡主發病險些罹難。”
“這可是前幾日剛發生的事,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家世子說的,只不過是儘可能還原發生的事實,並沒有任何加油添醋。”
“你口口聲聲說潑髒水……”
她笑了,笑容苦澀:“這是要仗著您是皇子,權勢壓人欺負我家世子;”
“還是說,你大皇子的女人就尊貴無比,我一個臣下之妻,就活該被你的女人欺負咯?”
“又或者,大皇子你認為,誰下場最慘,誰就是受害者?卻枉顧了事情的真相,若她好好地待大皇子府裡,不出來鬧事,能發生這樣的結果嗎啊?”
她這話,是哀怨的、帶著濃重的指控。
比起閻佩瑜的平靜講述,要激動很多。
說著說著,眼圈都說紅了。
她有立場!
可以說,夫妻倆這一配合,男女混合雙打,當真是相得益彰!
不管是理字,還是情字,都佔足了!
閻襄怎麼可能承認:“你伶牙俐齒,本殿說不過你!”
他轉頭面向皇帝,拱手抱拳,道:“父皇,彩月受到傷害、我那孩兒沒了,是事實!請您為兒臣做主!”
閻弘治還沒開口呢,應採瀾又道:“大皇子,您這可是強盜邏輯啊!”
眾人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