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佩瑜呢,恰恰是與閻澤相反的人。
兩個男人長得都很好看,但閻佩瑜表面上更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一些,戾氣都藏在骨子裡。
閻佩瑜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我的事,自然不會累及九皇嬸的。”
閻澤顯然不太相信:“讓你媳婦兒儘快學成,差不多了我就回隴郡。”
閻佩瑜替他添茶,說道:“我家世子妃天分強,有九皇嬸這樣的天才神醫親自教導,必定能很快學成。”
應採瀾聽他句句都是提的“九皇嬸”,而每逢聽到這個詞,閻澤的臉色便好看兩分。
可見,是個深愛妻子的男人沒錯了。
沒多久,師潤安頓好了孩子過來,剛剛走進水榭便是抱怨:“佩瑜你也太客氣了,給孩子準備那麼多東西做甚?老大老二都在隴郡,你皇叔也沒帶他們來。老三這才多大,吃的不能吃、玩的不能玩兒!”
閻佩瑜拉著應採瀾站起來迎接,給了師潤足夠的尊重,又道:“瀾瀾是來拜師的,都是應該的。”
“坐下說吧。”師潤看了他們倆一眼。
那一雙溫潤的眼睛朝閻澤掃過去,笑道:“瞧瞧,我是發現了,你們閻家人的脾氣,怕不就是你的最差!”
閻澤當即不滿意了:“怎麼就我最差了?我待你還不夠好?”
就只差每天跪著伺候了!
師潤笑了笑:“好那是夠好的,可也是我吃了那麼多苦頭換來的。”
說完,轉身看向閻佩瑜,道:“你可別像你九皇叔,眼睛鼻孔長天上去。那脾氣堪比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被她這麼說,閻澤也不生氣,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一看就是習慣了。
應採瀾笑了起來。
師潤朝她看來,問:“你叫採瀾?學醫的?原本學過針灸之術麼?”
應採瀾如實應答:“只是學了點皮毛,認得穴道。近段時日,跟柳太醫的小徒弟傳聲師兄學了一點。他本來也要跟我們一道過來的,半道上柳太醫有事喚他,中途離去了。”
師潤點點頭,拿出一份手札遞給她,道:“佩瑜來信中提過了後,我便整理了一份手札。你且看看,可能看得懂?”
都是醫痴,兩個女人便湊一旁研究針術去了。
叔侄倆繼續喝茶,討論當前的時局。
閻澤開啟了扇子給自己扇風,道:“新婚感情不錯啊。”
閻佩瑜淡笑:“侄兒還算好命。”
也沒有多談私事,閻澤很快進入重點,問:“可有懷疑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