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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一步，楊然將姬嫣然護在了身後，他沒有說話。
“這些，都得託你的福。”
墨傾城似乎不介意楊然的沉默，自顧自說道：“當初，因為你，我召喚來了冰霜聖使，也因為如此，我與他建立了生命連結，也就是說，我的性命從此歸於他，他要我死，只是一念之間。你確實很讓我驚訝，不僅擊敗了我，還有著一個強大到足以擊敗那傢伙的朋友。”
他的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卻帶著冰霜的寒意，就連空氣都似乎要結成冰。
“不過，那個蠢貨在最後關頭逃跑時候，還是救了我，當然，他可不是心懷慈悲，不過是以為掌握了我的命運，多養了一條聽話的狗。”
說到這裡，墨傾城臉上多了一抹猙獰之色，隨後他抬起了手，在自己臉上一扯。
隨著他一扯，整個臉皮竟然活生生地被扯下來了。
楊然才現，那竟然是一塊用人皮做成的面具。
人皮扯下，露出了墨傾城原來的面目。
楊然看去，霎時眼眶一縮。
墨傾城此刻的臉龐，就猶如枯死幾年的老樹樹皮，足足有十幾道縱橫交叉的傷疤！
那些傷疤長短不一，但都是同樣地切肉剮骨，甚至有一條，從下巴處，一直延伸到左眼角，它所過之處，都是黑色的爛肉。
而且，楊然能感覺出，這些傷痕還未徹底復原，那些黑色的爛肉上，隱約浮動著絲絲寒氣！
每一閃現，就出“嘶嘶”的驚悚聲，然後，在那斑駁的臉上，就多了一處觸目驚心的傷痕。
墨傾城又慢慢地將面具帶上了，聲音低沉地可怕：“那個狗孃養的，把我當成了實驗品，用以研究他那該死的冰霜之氣，幾個月來，每天十二時辰，我過的是痛不欲生的日子！”
墨傾城的臉上多了一絲猙獰，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但是，我從沒有向他求饒過一次，每一次他在我臉上留下一道疤痕，我就會咬牙記住一次，因為我知道，終有一天，我會報仇！”
“而很明顯，我成功了。”
墨傾城長吐了一口氣，臉上多了變態的笑容：“當然，我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花了一個月折磨那狗孃養的，把所有自己承受的痛苦都一一奉還。”
“這塊臉皮很完美對不對？”墨傾城手撫起了自己的臉，猶如惡魔呢喃著：“因為，這是我親自從他臉上扒下來的！”
“不過，那面容太令人生厭了，所以，我做了一些改變而已。”
臉色微微一變，饒是見證了一切殘忍的楊然，也不禁有些心顫。
“呵呵，當時那傢伙疼得直喊饒，我真為他強悍的生命力感到悲哀。”墨傾城忽然仰頭笑了起來：“後來，當然還有更加美妙的，我將他扔進了一個裝滿食肉蟻的鐵桶中，嘖嘖，血肉模糊，我想，那些食肉蟻肯定為我這樣慷慨感到感激。”
緩緩低下了頭，墨傾城看向了楊然：“可惜，你沒在哪裡，否則一定聽得見，他接連三天的慘叫聲，是多美妙的天籟。”
深深吸了一口氣，楊然整個人擋在了姬嫣然的身前：“你這些手段，是嚇不倒我的。”
“當然，因為，你本來就是惡魔，怎麼會怕惡魔的手段？”
墨傾城無所謂地說道。
但是，他忽然眯起了眼，那目光彷彿透過楊然的身體，看到了他身後的姬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