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樺開口道:“阿阮,這些都是給你的嫁妝,我們收著也不合適,你還是給自己留著吧。”
阮梨看出了謝樺的心思,道:“謝大人,收著吧。”
說完,她也不管謝樺拒絕或者不拒絕,轉頭便命令那些丫鬟把嫁妝抬進了自己的房間。
見勢頭不對,錢氏開口出聲音了:“阿阮,不知道你和司晨的婚禮定在什麼時候啊?”
剛才謝老太太他們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聽到錢氏問了出來也是好奇的看了過去。
“之前阮阮和我母親他們已經商量過了,婚期就定在過幾日,該走的流程走完了我們就成婚。”
聽到沈司晨的這話,錢氏終於找到了缺口,道:“什麼?過幾日?我們身為阿阮的親人,難道不該提前知道嗎?商量婚期這個事情,再怎麼樣也該跟我們家老爺商量一下吧,阿阮,不是我說你,你就這樣草草的把婚期給定了,你把我們謝府放在哪裡,把老爺又放在哪裡?”
錢氏一頓輸出,也不管阮梨怎麼想,阮梨一陣腹誹,這錢氏倒是真拿出母親的架子來了。
謝樺聽了這話多少有些不舒服,但還是不敢說她,就站在那裡,什麼話也沒有說。
阮梨看著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一眼,她知道,錢氏能在謝府待那麼久,不僅僅是錢氏有些手段在,還是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太過於懦弱,甚至太過於蠢。
阮梨也不指望這個父親,道:“謝夫人怕是忘了,在很早之前,我便已經與謝府脫離了關係,現在的我,莫說是和謝家沒有半分關係,和你們在場的任何人更是沒有任何關係,就連住在謝家我都是按時繳納了住宿費的,我想,你們應該無權管我的事情。”
她淡淡地出聲提醒,倒是提醒了錢氏。
謝老太太聽見這話,瞪了錢氏一眼。
謝老太太立馬找補:“阿阮啊,這件事情一直都是錢氏在做,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絕,你千萬不要客氣,在自己家裡,客氣什麼,需要什麼就拿走,之後我們再給你添置更多的嫁妝。”
阮梨看著謝老太太,知道謝老太太也算是想明白了,畢竟還是宅鬥裡的贏家,還是長了腦子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錢氏聽到謝老太太的話,倒是呆愣在了原地,她苦心籌謀了那麼久,她沒有想到如今竟然還輸給了阮九歌的後人。和謝老太太相處了那麼些年,如今看到謝老太太的舉動,她怎麼會不明白,謝老太太這是接受了阮梨的存在了,甚至將她放棄了。
無論是宮鬥還是宅鬥都是這樣,一個人有沒有價值都是有坐在高位上的人所決定的,如若自己有用,那便是最好,雙方都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但是自己如果一旦沒用了,失去利用價值了,那麼自己就會被厭棄。
甚至,有些東西也會逐漸暴露在陽光下,自己也會面臨走投無路的困境。
阮梨聽見謝老太太的話,看了一眼旁邊失神的錢氏,彎唇一笑。
她之前還從周嬤嬤那裡知道,謝府裡面一直都有沈青菱的眼線,否則沈青菱根本不可能成功。
而她透過種種現象,調查出了那人便是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