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晨用衣角將月貴人脖子上的擦除掉以後,果不其然在月貴人的頸間看見一條長長的勒痕。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隱隱約約的畫面在阮梨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頸間有勒痕的話,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月貴人的房間。”
阮梨又好像想到什麼重要線索一樣:“沈司晨,快,快去把月貴人嚴加看守,她一定知道些什麼,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那日她在沈府中見到了地獄門的人,雖然那一次地獄門的人不是衝著她來的,但很明顯在這京都之中,有人能聯絡上地獄門的人,甚至是能夠動用地獄門的力量。
“可是,你一個人。”
聽了她的話,沈司晨還是一動不動,滿臉擔憂地看著阮梨。
“沈司晨,我沒事的,再說了我就去看看月貴人的宮殿,能有什麼事情,你就放心吧。”
聽了她的話,想到還有十一他們保護她,沈司晨也不再猶豫,大踏步地帶著蕭何和阿南離開了。
阮梨很快便帶著紫玉到了月貴人的宮殿。
月貴人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其宮殿自然是比不上淑貴妃宮殿的奢華和皇后宮殿裡的簡樸大氣,她的房間裡滿是素雅,就連旁邊的花也是極為淡雅的月蘭。
不對啊,月貴人的院子裡滿是桃花,屋子裡怎麼滿是月蘭。
她在月貴人的梳妝檯裡到處翻找,蛛絲馬跡都沒有放過,終於在下面部分的梳妝檯找出來一疊手寫的宣紙。那宣紙被放在了最裡面,如果不深入
進去看很難找到。
“宣郎,父命難違,今朝我一入深宮,不知何時再復相見。萬望珍重,勿要為我徒傷悲。”
“宣郎,我今日已面見皇上,他好似透過我再看另一個人,原來聖上也是痴情郎,願你心安。”
“宣郎,一入深宮,身不由己,我已然成了他人的替身。皇上知我喜歡月蘭,卻贈了我滿園的桃花。”
“宣郎,我一切安好,勿憂。”
“宣郎,如今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情,我有孩子了,是皇上的,原諒月兒未能為你守身如玉。”
“宣郎,我好像見過那個女子的後代,長得很是姿容絕代,能成為她的替身,或許也是我的幸運。”
“宣郎,我自知我的死期要到了,我想再跟你見一面。明日午時,我會想辦法讓我的宮女去見你,你透過她聯絡我。”
信上的種種,簡短卻又包含月貴人心中的煎熬與折磨。一字一句,看似是對皇家無情的控訴,實則是對自己命運的妥協。
所以這些月蘭才是月貴人想要的,所喜歡的花。
月蘭是種素淨的花,倒很是符合月貴人的性子。
但是房間裡的薰香卻有一些濃烈,她即使和月貴人接觸的不多,但是也知道,按照月貴人的性子,是不大可能用味道如此濃烈的薰香。
可是,月貴人脖子上有勒痕,很明顯是被人從後面勒死的,薰香就算是有問題應該也不會造成太多的影響,除非兇手進行了二次行兇。
從現場的一切情況來看,現場並未有任何的打鬥痕跡,不像是發生呢過激烈鬥爭的樣子,那麼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是月貴人信任的人。
月貴人信任的人,那麼兇手就有可能是月貴人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