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事業,不分貴賤;娼妓合法,人人有責。”
捲毛朗朗上口、文采斐然的口號,氣得蘭克斯這個殺雞督察七竅生煙,娼妓合法化那不就是砸他的飯碗嗎?
蘭克斯一巴掌拍在捲毛的頭上,“你這個可恥的馬伕。”
忽然又想起什麼,蘭克斯向靚坤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說你可恥,我是說這個無恥文人、斯文敗類。”
“哦,你居然是個馬伕。”捲毛、茶壺、凡士林、排氣管四人指著靚坤異口同聲地鄙視道。
靚坤胸一挺,說道:“我現在已經不做馬伕了,出去之後就能扎職上位當大哥了。”
高大英俊、一表人才的凡士林看著靚坤,嘴裡還在琢磨“馬伕”兩個字,突然他雙手一拍,說道:“我想起來了。”
說完,凡士林又後悔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其他幾個人圍住了凡士林,說道:“你知不知道?講話講一半的人,死後要下拔舌地獄,舌頭也要拔掉一半。”
凡士林看賴不過去,只好把自己的經歷也說出來。
原來,凡士林也是個老千,專門在珠寶店這種地方假借試戴珠寶手錶,然後用假手槍、番茄醬這些東西,拖其他無辜顧客下水,以假槍擊案製造混亂,趁機帶著珠寶手錶脫身,算是千門八將下八將中的“馬將”。
“那天在我失手之前,還帶著一個馬子光顧過坤哥的馬欄,本來是想開開運的。也不知道是那個馬子衰,還是坤哥衰,好死不死就在珠寶店遇上了一幫真劫匪。那幫省港旗兵真的敢殺人的,要不是我裝死,恐怕都沒機會進監獄。”
“原來是大東那單case把你也捲進去了。你放心好了,大東被警方打死了,也算是替你報仇了。”靚坤安慰道。
茶壺和排氣管就比較簡單了,兩個賊而已。
排氣管是偷車賊,既不是偷整車的,也不是砸玻璃偷車主留在車裡的財物,而是偷停在路邊汽車的零部件的。有一天,太大意了,沒看清楚就下手,當著深水埗警司徐啟安的面,把徐啟安的車輪都卸下來了,弄了個人贓並獲。
茶壺專門闖空門,結果闖到鬼了。別人是把燈光熄滅了,想給過生日的人一個surprise。茶壺闖進去,直接被一群人在臉上開了party。
蘭克斯聽了,笑得都快忍不住了,“我給你講個倒黴老闆的笑話。有一個老闆過生日,女秘書請老闆去她家慶祝生日。”
“那不是很好嗎?”茶壺很嚮往這種有錢人的生活。
“到了秘書家,秘書讓老闆在客廳先等一會兒,五分鐘後進臥室找她,說要給老闆一個驚喜。”
“那不是更好嗎?生日交上桃花遠了。”凡士林色眯眯地笑道。
“老闆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五分鐘後,老闆走進臥室,發現女秘書和其他職員都在裡面,捧著生日蛋糕等著他呢。”
“這也不錯呀,職員都很愛戴老闆,老闆應該很高興吧。”捲毛倒是相信職員愛戴老闆這種資本主義神話。
“可當時老闆是脫光了衣服之後才進去的。”
“哈哈哈……”一群人笑得樂不可支,只有茶壺笑不出來。
“那就是說你們四個都沒有大哥罩了?這樣好了,不如你們跟著我。不管是裡面,還是出去了,我罩你們。”
捲毛、茶壺、凡士林、排氣管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靚坤到底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罩得住,一時有些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