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黃小貓開車,載著蔣震和蔣天文來到事先約定的碼頭。
黃小貓首先下車,拿著手電筒,發出事先約定的訊號。
一艘停泊在碼頭上的小型貨輪上,也發出同樣的訊號。
“叔叔,看來,這就是臺灣方面派來的船。”蔣天文對蔣震說道。
“阿文,阿生和阿養都不在香港,這趟要辛苦你了。”蔣震對蔣天文說道。
蔣天文說道:“叔叔,我們是一家人,不要說這種話。”
蔣震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下車吧!跟幾位先生道別以後,還要上船呢!”
看到蔣震下車,五、六名穿便服的移民局官員也急忙下車,送行。帶頭的傢伙還說:“蔣先生,此去一別不知幾載,珍重!海關那邊,我們來處理。”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也從船上下來,對站在碼頭上的蔣震說道:“蔣先生,請上船吧!”
蔣震仔細看了看中年男子的面貌長相,問道:“你和曾大哥,曾憲尹,怎麼稱呼?”
“那是我爸爸,我叫曾慶林,是這艘船的船長。就是我爸爸直接下令給我,來香港接蔣先生離開。”曾慶林說道,露出蔣震熟悉的笑容。
幾個人一邊踩著跳板上船,一邊閒聊。
“你是’船長’曾慶林?!”蔣天文想了一會兒,出聲問道。
曾慶林說道:“我說了,我是這艘船的船長。”
蔣天文說道:“你是三聯幫四大護法之一船長曾慶林?”
曾慶林點了點頭,說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面子。不過,我確實是船長,我有甲等船員證。”
蔣天文語氣熱切地說道:“船長太謙虛了!去年,雷公重整三聯幫,沒有你的鼎力相助,那也是空談。雷公現在也不過和你一樣,同列’四大護法’而已。”
蔣震說道:“我和曾大哥當年一樣都是在抗日戰場上搏命,那我就厚著臉皮稱你一聲世侄吧?”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曾慶林說道。
蔣震問道:“世侄今年多大了?”
“我是民國三十五年生人,今年34歲。”曾慶林說道。
“哦?三十四歲的船長!世侄真是少年英豪!”蔣震也吹捧曾慶林道。
“哪裡?比不過世叔這樣真正的抗日英雄。”曾慶林也很上道地互相吹捧。
“不知道這艘小船能不能送我們到臺灣。”蔣震問道。
曾慶林說道:“這雖然只是一艘三千噸的散裝貨輪,但是渡過茫茫大海送我們去臺灣,夠了!世叔就放心吧!”
貨輪出港時,蔣震聽著吆五喝六的吵鬧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蔣天文說道:“這是香港海關實施出港檢查。放心吧叔叔,相信那幾位先生都已經打點好了。”
曾慶林說道:“先委屈兩位到船長室躲一下,一會就好。”
果然,海關執勤官員只是裝模作樣地丟下一句“船長室我們就不查了!”就收隊走人,准予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