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這麼大一筆費用,我處理不了。而且,你做掉麥叔,但是毒品沒拿回去,你的老大和小弟沒懷疑嗎?”
“懷疑什麼?麥叔的貨早就被他頭馬私吞下來了,藏在西九龍,否則你不是又要跨區?”
“謝謝了,為我想的這麼周到!”
“小意思!”
……
毒蛇炳本來不想交待毒品的藏匿地點的,但是靚坤是什麼人?根本沒有底線的好吧!
一面是自己和妹妹的生命,一面是一百萬港幣和靚坤大舅子的身份,軟硬兼施之下,毒蛇炳只有跪了。
靚坤也不耽擱,當天晚上就讓毒蛇炳坐實了“大舅子”的身份。
雲收雨歇,靚坤點起一根事後煙,說道:“想不到你玩了這麼久‘仙人跳’,居然還是處子!”
“我很潔身自好的。”
“我聽過一個你的同行的故事,要不要講給你聽?”
“講啦!”
“大陸那邊把你這種仙人局叫做‘放鴿子’。”
“為什麼叫‘放鴿子’?”
“養鴿子的人會把鴿子放飛出去,這鴿子說不定就會帶著一群有主人或沒主人的鴿子飛回來,這叫‘誘鴿’。”
“香港很少有人養鴿子,沒想到你還懂這個。”
“那些人‘放鴿子’,就是把一個看似清純良家少女模樣的女仔簡單的打扮打扮,對外講就是她父母雙亡,雖然不像是過去一樣在身上插個草標、寫上‘賣身葬母’,但也差不多。到了鄉下,看著哪個富裕人家的男仔正打著光棍,找個媒婆就開始說合。由於要的聘禮大概是正經人家姑娘的一半,再加上這姑娘長得也不錯,所以很容易就能把婚事說成,然後結婚。通常一兩個月之後的某一天,等這家人的人回家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家裡人財兩空、家徒四壁。”
“那不是要跟凱子上床?”
“還有比這更慘的。那個‘鴿子’姓陳,我就叫她陳白鴿好了。她那次失手純屬大意,也有貪婪的原因。她不但想搬光這家人的東西,還想把她‘老爺’的哥哥家裡的東西也一起搬光,結果被當場抓住。你都想不到有幾慘!”說到這裡,靚坤嘴裡嘖嘖有聲,彷彿看到了當時的場景。
“能有幾慘呀?”
“被十幾個人輪大米呀!搞到大出血。”
瑪麗當娜也有些後怕,拍著自己的一對珠穆朗瑪峰說道:“其實,每次設局,我阿哥都有派人盯住,一旦事情不順利,他就會出來救場的。”
“那我真是走運!”
“不應該是我走運嗎?”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你一個上海人,怎麼叫瑪麗當娜?聽著就不順耳。”
“你們香港人不是都喜歡叫英文名的嗎?再說了,行走江湖,哪有用真名的?”
“那你本名叫什麼?”
“小紅。”
“那算了,我還是叫你‘瑪麗當娜’好了。叫你‘小紅’,我會想起小明和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