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宜萱和崔陵川的一番交談切割,京都中無人知曉,玄武大街上,少年們的掃大街還在繼續。
有了正經事做,這些少年們沒有了往日的無聊,恢復了幾分以往小時候的親密。沒每日裡掃大街,都要隔著老遠喊著說話,甚至還計劃配合著,怎麼掃才能更有效率。
這一日,二公主帶著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薛寶珠出現在玄武大街,特意停下馬車,跟正在打掃的程明亮等人說話。
“明亮,我看這掃大街也不是很辛苦啊,對吧?我還當蘇子衿有什麼本事呢?原來就是掃大街。沒事兒,你們再掃幾天,改天我找機會,求求父皇,免了你們的責罰。”
面對公主的笑臉,崔陵川給面子的停下來,程明亮幾人卻愛搭不理的樣子,“勞駕公主有快些,一會兒這馬拉了,我們幾人還要除馬糞。”
粗鄙的話,讓二公主沒面子的皺眉,“你沒本事對付蘇子衿,衝我陰陽怪氣幹什麼?”
崔陵川開口打圓場,“明亮沒有那個意思。”
程明亮卻懶得應付二公主,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薛寶珠,“二公主什麼時候學的這下作的計量?以前還算敢作敢當,如今就會動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我才懂了。二公主若不是假惺惺的動嘴,真要是心疼我們幾個人掃大街,那就下了馬車,替我們一會兒,如何?”
京都少年在玄武大街掃大街,這幾日是京都一景,有人會專程繞路過來多看幾眼稀奇。如今二公主的豪華馬車停在路上,早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二公主掃了一眼周圍,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下馬車掃大街,這麼丟臉的事情她才不會做。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就不信,難道蘇子衿替你掃大街?算了,我不管你們了,先走了。”
說完,招呼車伕離開,留下一地新鮮的馬糞。
崔陵川看向程明亮,“怎麼跟公主這麼說話?”
程明亮對崔陵川還有一絲小時候對待大哥的敬重,當下沒有返懟崔陵川,反而跟他吐槽起二公主來,“以前二公主還有些體面驕傲在,如今越發不像個樣子。做事怕難,只會動嘴。而且還跟薛寶珠為伍。那薛寶珠就是個樣子貨,除了嘴甜,還有什麼能耐?是人品出眾?還是修養過人?什麼都沒有,硬往我們跟前參和,京都這些人,誰看得上這個鑽營的小人?偏偏二公主想必是年紀大了,只愛聽人嘴甜的誇耀,不想耐心對待真心的朋友。她這般蒙上眼睛混日子,以後,看誰還願意搭理她。”
程明亮說的義憤填膺,還有一分對待朋友的恨鐵不成鋼,只是這真心的話聽在崔陵川耳中,卻覺得意有所指,刺耳朵的很,當下,崔陵川變了臉色,一言不發的走開。
程明亮疑惑,“崔陵川這是怎麼了?這次從平丘回來就不對勁兒?難道是因為被罰,不能回平丘,心裡不開心?”
程明亮身邊的兄弟拍拍他的肩膀,“可能是被你誤傷了吧?”
“誤傷?我說的是二公主。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