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今日來府,所為何事!”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過一場,蘇子衿過足了癮,這才拄著棍子,看著秦景說到。
平日裡蘇子衿總是自己練習套路拳法棍法還有劍招,陪練的除了父親就是護院,他們出手又快又狠,讓蘇子衿三招之內敗下陣,今天跟秦景練這一場棍法,蘇子衿能看出來秦景讓著自己,但是也算是遂了蘇子衿的心思,痛痛快快的將二十四路棍法套路耍了個過癮。
自己過足了癮,蘇子衿這才體貼起來,問秦景今日過府緣由。
看著扶著棍子喘氣的蘇子衿,秦景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總算是想起來問了,去剛剛那個湖心亭說話吧。”
收好劍重新掛起來,秦景揉了揉手腕兒,蘇子衿看著細瘦柔柔的,招式套路也並不老辣,但是手勁兒卻出乎意料的大。
兩個人重新回到湖心亭,總算是坐下來能好好說說話了。
“你前些時候清查田莊,父皇很滿意,近些日子將清丈京都附近田畝的活兒都示意戶部尚書,交給勳貴子弟去做。”
聽著秦景的話,蘇子衿瞭然,開國之初,最難得問題就是田產清算。平民好說,就是這幫子跟著一起打天下的老夥計不好弄。
說句實話,陛下登基之前,對待老夥計們都是每一次勝仗便排排坐分果果。怎麼,以前可以論功行賞,這坐擁天下後,就要翻臉,查咱們老夥計了?
所以清量田畝這件事,陛下不好出面,得派一個頭鐵的出來送死,不是,是出來挑頭兒做出頭鳥。而這個出頭鳥,若是手段了得,最多會會開罪勳貴,若是手段不濟,最後把勳貴皇帝一同得罪,那下場,只能看皇帝的良心了。
眼下,陛下和出頭鳥,不是,是戶部尚書顯然想讓勳貴人家自行瓦解,我給勳貴中子弟這個出頭的機會,你們就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蘇子衿點頭,“這不是挺好的嗎?”
秦景搖頭,“勳貴子弟畢竟年輕,底下隨意一些人,就絆住了他們的手腳,眼下只有寥寥幾個有進展。若是再這麼耽擱下去,恐怕會以鬧劇收場。”
蘇子衿點頭,這會兒清丈田畝的是勳貴子弟,而清查的是他們的上一輩兒。這一面稚嫩,僅憑一腔熱血,甚至是一時的幹勁兒,被人老成精的老傢伙們拖一拖,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很容易就打退堂鼓。
博弈的雙方,實力不成正比,很容易就能猜到結果。
蘇子衿腦袋轉了轉,薄薄的單眼皮掀起,透亮的黑眼珠盯著秦景,“讓我去得罪人?”
“單眼皮是不是更加顯稚氣?”腦袋中不合時宜的劃過這句話,秦景正正心神,認真道,“不僅僅是你,還有我。陛下派你我二人一同監工這些勳貴子弟,順便,給他們出出主意,趕趕進度。”
蘇子衿瞭然,原來是有苦差事找上自己,蘇子衿一隻手肘支撐在石桌上,扶著腦袋,歪頭看向對面的秦景,有些苦惱的說到,“你好像總是想給我找些事情做。怎麼我一個女子,也要給朝廷辦差嗎?還是這種燙手山芋。”
秦景見蘇子衿小孩兒氣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的確是我在陛下面前給你請的差事,你若不想去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