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
阮嬌嬌剛放下碗筷,就看到阮二叔一改最近的沉默,在餐桌上喋喋不休。
“大哥,老三,老四,對不起啊,是我對不起你們啊。”阮二叔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嘶啞著聲音說。
“喝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是?!”阮建國怒斥,伸手要拿他手中的杯子,被阮建黨避開了。
他看著坐在身邊的三兄弟,聲音一度哽咽:“其實我知道,這些年,你們都是在讓著我們,我其實什麼都知道,我只是……”他只是軟弱,只是不想鬧開。
他們父親死的早,是阮林氏拉扯他們長大的。
就算後來各自成婚,其實都沒想過分家過的,是柳招娣在其中攪和,攪得家宅不寧,還不停的把公家的東西扒拉回孃家,讓阮林氏沒有了辦法,才徹底分家的。
這些他都知道!
他都知道,他只是沒有挑明!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制止,而不是縱容,是不是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
他不是捨不得柳招娣。
他只是覺得太后悔了,太對不起兄弟了。
他腿傷了,醫生說可以恢復到正常,可是他明白,即使是恢復了,他也不可能再去打零工,尤其他以前乾的都是體力活。
沒有哪個工地會要他的。
這兩個多月,他身無分文,家裡連油鹽都買不起,全家都在大房這裡吃,阮林氏還拿了一大筆錢給阮俊,他自己更是蹭著這份兄弟情,在阮建國那裡做工,拿得還是最高的那份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