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衛生?”霍小亭感到不可思議。
“對啊,衛生間的垃圾要清理掉,窗戶也可以抽空擦乾淨些,你現在既然有時間,就去做這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其他來的實習生比你勤快多了,別以為自己長了張能蠱惑人的臉就可以偷懶。”她滿臉不悅對霍小亭命令著,雙眼也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一番。
剛訓完,她一抬眼,看到大門處正走進來一個衣冠楚楚俊朗不凡的男人,當即笑臉迎道:“請問您是準備帶寶寶在我們這裡拍照嗎?您這麼英俊,寶寶一定很可愛。”
霍小亭也忙回頭準備開口,可一轉身,看到來人居然是陸寒城,當即愣了住。
陸寒城的眸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一瞬,就對陳薇薇道:“你就是小亭的上司?”
“小亭?”陳薇薇這才意識到他嘴裡的小亭指的就是方才自己頤指氣使的物件——新來的實習生。
她擰眉道:“怎麼?這位客人不是來拍照的?”
“你不用管我是來做什麼的,我只要你回答是或不是。”
陳薇薇眸心轉動,若有所思道:“我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是嗎?陸氏旗下的企業,原來這麼不堪細究,若曝光出去,這爛攤子,你兜得起嗎?”
話音落下,陳薇薇神情之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強裝鎮定道:“你方才問我是不是小亭的上司,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是的,所以我不明白自己管教手下員工惹到了外人什麼,你會不會管太寬了?”
聞言,陸寒城不怒反笑,輕道:“既然是她的上司,那我現在要你跟她道歉。”
他一邊說,一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神情似春風化雨,可言語之中的冷酷又似寒冬風雪。
“讓我道歉?”陳薇薇不由地又仔細端詳了一番,“這也未免太可笑了,敢問你是哪位?就算是長得帥也不能隨意指使人吧?正因為我是她的上司,我才有權利命令她做事,你一個外人,對我們陸氏旗下的產業指手畫腳做什麼?既然不是客人,就請回吧,若是來為小亭打抱不平的,大可以讓她辭職不幹,我們陸氏,可不缺人。”
她一口一個陸氏,那架勢就彷彿自己是陸氏的長公主,就連霍小亭在一旁聽著,都倍覺尷尬。
陸寒城斂眉點了點頭,道:“有句話你說得倒是沒錯,長得帥不能隨意指使人,反過來,長相醜陋亦然。”
說罷,他輕抬眼簾,掃了陳薇薇一眼。
好半天,陳薇薇才明白了陸寒城嘴裡的話是什麼意思,當即怒道:“麻煩你嘴下留情,我不過是按照規章制度管理手下,就遭到你的一頓諷刺,我們這裡廟小,供不下她這尊大佛,如果你是她的丈夫,就請帶著自己不成器的妻子離開我們的門店,我們還要招待其他客人,我實在沒精力在這裡處理這種瑣事。”
陳薇薇說完,扭頭走了幾步,對另一個員工低道:“今天新來的實習生,沒什麼經驗和能力,架子卻不小,這種人,就該讓她吃個教訓趁早滾蛋。”
她的話清晰傳進了陸寒城的耳中。
“你讓誰滾?”他仍站在原地,聽起來尤為陰冷的聲音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走了幾步的陳薇薇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子,滿眼不服氣看著陸寒城:“我讓她——小亭滾,我是她的上司,有權利說這句話,如果你覺得不妥,可以找我們大老闆投訴。不過……”她向上翻了翻眼睛,刻薄又勢利的神態畢現,“你想見恐怕也見不到,你們若願意等,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