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麼說?”
玉秋宮,殿內。
李澤嶽靠在軟榻上,兩眼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錦書。
信……他終究還是沒開啟看,猶豫掙扎了片刻,還是將信帶著進宮來找自家姐姐了。
此時,錦書俏臉緊繃著,手使勁捏著信紙,眼睛死死盯著信裡的內容,小嘴微微張著。
表情……說不上的複雜。
“姐,他到底給你說啥了?”
李澤嶽在對面急得抓耳撓腮。
“倒也沒什麼,只是說了些這些日子的瑣事,又詢問了我的近況,聊了聊他最近在做的學問,
還與我寫了兩篇樂譜,是他這些日子新編的曲子,讓我用錦書琴彈來聽聽。”
錦書的表情恢復了正常,素手將那三張寫得滿滿的信紙抓的緊緊的,還一臉風輕雲淡道。
這是他們自去年一別之後的第一封信。
李澤嶽分明看到了她微微上揚的眼角以及嘴邊藏不住的笑意。
“你等會再走,我想想怎麼給他回信。”
錦書跑去了內屋,拿出毛筆與信箋,一屁股坐在桌前,開始思考了起來。
李澤嶽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她身邊,開始幫她研墨。
他看著墨汁在硯臺上緩緩暈開,開口道:“姐,你還想等他到什麼時候?”
“管他呢,反正奶奶和爹一時半會又不捨得把我嫁出去,能多等一天是一天。
他既知道與我寫信,那就說明心裡有我,我有預感,他很快就會來找我了。”
錦書哼哼著說道。
“對了,他最後還在信裡說了一句話,好像是寫給你的。”
李澤嶽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什麼話?”
“他說,他師弟高類性格純良,是個老實人,還請二殿下手下留情,莫要把他師弟欺負的太狠了。”
李澤嶽研墨的手頓住了,一下愣在了原地。
……
李澤嶽進宮去了,陸瑜自己在王府用了午食,歇息了一陣,便出府去翰林院當值。
時間還早,他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門。
京城的天已經開始熱起來了,太陽當空照著,陸瑜皺了皺眉頭,只覺得有些晃眼睛。
從王府出發,他現在走的這條街很是繁華,商鋪林立,行人如織,從這條路走離翰林院近些。
走著走著,兩道靚麗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