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派王臨出來,想要剝奪陸瑜的考試資格,表達自己不想讓二爺黨的手伸入朝堂的態度。
而皇帝,卻拒絕了太子。
這是……拉偏架?
還是說,他就是有想讓二殿下進入朝堂的想法,想要將其扶持起來?
朝臣們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這大寧朝野,自今日起,要變天了。
皇帝沒去管一個個心思開始活絡起來的朝臣們,只是將目光放在了站在考生隊伍最前方的那位青衣書生身上。
“吳夫之是不敢給陸瑜洩題的,朕讀過陸瑜的策論,那除弊八策,確實在本次春闈中應得魁首。
但王御史說的也有道理,事情總歸是要說明白,否則天下士子日後要如何看待朕的這科舉?
陸瑜,朕現在問你,王御史所說的,可否屬實?
你好生思量,若是說謊,朕便判你欺君之罪!”
陸瑜抬起頭,與皇帝那彷彿不帶任何表情的眼睛對視了一眼,隨後俯身一禮:
“回陛下,學生不敢欺君,王御史所說之事,皆為無稽之談。”
“那朕再問你,吳夫之可有與你洩題?”
“回陛下,並未。”
“那除弊八策,可是你親手所作?”
“回陛下,是學生日夜分析所得。”
皇帝點了點頭,隨後嘴角稍縱即逝地輕輕一翹,再次問道:
“朕再問你最後一句,王御史說你詩才不過了了,之前皆為中規中矩之作,可春闈時你卻寫出一首上佳之作,可稱千古名詩。
陸瑜,朕問你,那首《雁門行》,可是你親手所寫?”
陸瑜的心狠狠一跳。
他嚥了口唾沫,瞟了皇帝一眼,又瞟了李澤嶽一眼,大腦飛速運轉著。
怎麼辦,怎麼說?
直接承認?
這可是欺君啊。
但情況都已經這樣了,自己總不能在那麼多人面前承認自己舞弊吧。
陛下怎麼回事,不是好好地你問我答,藉著不敢欺君的名義替我洗冤嗎,怎得又問了我這麼一個這麼刁鑽的問題?
您得猜到我怎麼也寫不出來這詩啊,您得知道這是李老二寫的啊。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