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守厚:“......姑爺去建州衛的第二天,魏大人和建州衛指揮使宴請姑爺,當場就將跳舞的幾個西遼舞女送給了大人。”
“其中一個舞女住進了姑爺的帳篷,姑爺在建州衛的這段時間,一直是那個舞女在伺候。”
顏守厚艱難的將話說完,然後就垂頭看著地面。
穀雨和立夏兩人對顏守厚說的事震住了,見稻花繃著臉,看不出喜怒的樣子,心裡十分擔憂。
稻花默而不語,神色雖沒多少變化,但是放在賬本上的手卻將一頁紙給捏成了一團,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屋子裡安靜的有些壓抑,好一會兒後,稻花才開口:“蕭燁陽還沒回來,衛所的人怎麼知道那邊的事?”
顏守厚:“姑爺買了五千匹馬駒,讓範大人先給送回來了,王師爺今天找小的詢問梯田改造的事,便在衛所碰到了範大人。”
稻花的心已經由初時的震驚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冷靜的問道:“蕭燁陽收舞女雖說不是什麼稀奇事,可你是我的人。”
“範大人雖是個武夫,可他能坐到指揮同知的位置,絕對不會是個糊塗的,怎麼會大張旗鼓的將這事告訴你?”
蕭燁陽敢繼續留用範統,一是因為範統對甘州衛有很深的感情,二是因為這人是個磊落的,不會做出賣人這種事。
再加上妻兒老小都在甘州衛,行背叛之事的機率很小。
現在他卻將蕭燁陽在建州衛的事告訴了顏守厚,有著明顯的挑撥之意,這事就值得深思了。
聞言,顏守厚連忙搖頭道:“不是範大人說的,是範大人身邊的親衛說起的,親衛剛說完,就被範大人給斥責了。”
稻花挑眉:“是嗎?”沉吟了一下,對著顏守厚道,“你去把那個人找來,我有話要親自問他。”
顏守厚點了點頭,快速的退下了。
人一走,穀雨和立夏都欲言又止的看著稻花。
稻花此刻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見兩個丫鬟擔憂的看著自己,笑著道:“事情還沒證實前,不要胡思亂想。”
顏守厚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府,只是面色有些不好看:“夫人,那親衛被範大人罰去馬場那邊了。”
見稻花沉默著沒說話,顏守厚又道:“夫人,要不小的找其他去了建州衛的人問問?”
稻花搖了搖頭:“算了,這事到底怎麼回事還不知道呢,咱們打聽太多,讓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