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陽兒這次生氣全是因為周家長孫點錯了戲?”
美婦眉宇間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英氣,語氣慵懶,可卻夾帶著不可冒犯的威嚴。
兩三米外,一位黑衣人單腿跪地,恭敬的低著頭:“是的。”
美婦笑了笑,瞬間,滿山的紅梅在她面前似乎都失去了顏色:“周正耀是個謹慎之人,要不然他也不能平安的從首輔位置上退下來,想來這次的事,應該是無心之舉。”
“罷了,陽兒在這邊的玩伴不多,難得周家那小子能入陽兒的眼,這次的事就算了,不用再追究了。”
黑衣人:“是。”
美婦眼波流轉,笑著道:“對了,在跟我說說顏家的那位小姑娘,陽兒氣性向來來的快去的也快,可這次回來,竟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想來應該是受了那位小姑娘的影響。”
黑衣人立馬低著頭將當天在周府裡,小王爺和顏家姑娘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美婦認真的聽著,等聽到顏家小姑娘對休夫記的看法,美目中微微劃過一絲驚訝。
“錯不在夫人,而在渣爹?”
“渣?”
美婦細細咀嚼著這個詞,嘴角慢慢勾了起來,“形容得倒是貼切,可不就是渣嗎?”
隨即,美婦眼中劃過一絲悵然。
“好了,你下去吧,務必保護好小王爺!至於其他的......不用管。”
“奴才告退!”
黑衣人聲音一落,就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美婦將選好的梅枝插入花瓶,揮手招來丫鬟:“去,給行宮送去。”
“是!”丫鬟小心翼翼的抱著花瓶離開了。
人一走,美婦站起身,看著滿山的紅梅有些落寞,風景再好又怎樣,只她一人欣賞又有什麼意思呢?
......
書院。
周承業著急了等待著,一直到第三天,才聽說蕭燁陽回書院了,一下課,立馬就拉著顏文修去拜見。
“你說小王爺會原諒我嗎?”路上,周承業有些忐忑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