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跑的如此猥瑣?”
易天行摸著腦袋看著那條遠方的賽狗,很是納悶,下意識裡他抬頭望天,望那純淨柔美的月兒。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但總感覺月亮上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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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咪咪眼睛,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情,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低下頭來,右手一伸,就把葉相僧像捉小雞兒一樣從地上捉了起來,一甩手背在自己背上,左手一招,不知從何處抓出來了小易朱的書包,接著對著太平道觀某角落裡喊了聲:“莫殺,跟上來!”
說話的當兒,他的腳尖已經深深地插進了地面,刨起一大片泥土,轟的一聲,隨著反震之力,他揹著葉相僧就像是個火箭一樣,往山下衝去!
只留下身後一連串的土龍灰跡,還有一個嫋嫋跟著的紅火影子,三人人影立馬消失無蹤,好快的速度!
不過剎那,先前還是殺氣盈峰,佛氣沖天的梅嶺峰頂,便回覆了平常安靜模樣,一切重被夜色籠罩,空無一人。
山腰間的太平道觀中,那些一直在沉睡的梅嶺老僧後人終於緩緩地醒了過來,看著滿目瘡痍,看著殘牆斷壁,不由齊聲驚呼起來。
道觀後方的那株千年銀杏樹也憑空消失了。
眾人驚慌失措,惶然呼喊著老祖宗的名字,四處悽苦尋找著。
正此時。
月光輕拂一動,世界為之大動,一僧飄然自月而下,輕立於梅嶺峰頂一樹枝頭,隨清風上下輕輕搖晃,看著滿嶺苦人,不由合什輕道:“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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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跑的很快,縱使背上揹著一個百來斤的大和尚,仍然比劉易斯強很多很多很多,臨到鄱陽湖之時,他便吩咐莫殺與己等分了手,分路回省城。
湖畔小路被易天行踩出一道筆直的傷痕,腳印入土極深,他的速度極快,凡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
只聽得見呼嘯而過的風聲。
他的臉上十分緊張。
縱使跑的快,但畢竟腳尖與泥土的接觸要產生很大的反震力,本來就傷後虛弱的葉相僧在他的背後被顛的不善,腦袋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下意識嘀咕道:“飛吧。”
易天行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腿,聽著耳邊的這句話,輕聲回答道:“不能飛,狗說了的。”
“別信他,他恨不得你死。”葉相僧苦苦一笑。
他自然知道易天行怕的是什麼,先前在梅嶺一場大戰,如果天上那人還沒感應到,也就不是菩薩了。
易天行發力跑著,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的一緊一鬆,極快速地貼地而行。
“傻和尚,狗希望我死,卻不希望你死。”
葉相若也死了,這須彌山的力量就真的全盤嗝屁了,天庭雖然出手幫西天淨土除羅漢,但肯定不希望西天淨土一家獨尊。
政治這玩意兒,說複雜就複雜,說簡單也就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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