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拉赫將軍氣度令人折服。不過你小看了老朽的外孫,老朽的外孫難道連這點擔待都欠缺?那和喬男之流還有什麼分別?受點委屈就一走了之,那樣的人再有能力,充其量不過是個學者,還是個不入流的學者,易折的人在什麼領域也會折斷。老朽可以給你打上保票,這小子不但不會走,還能幫你留住毒藥。”國務卿傲然說道。
“國務卿的意思是?”國安局長察言觀色,適時的問道。
“反恐小組由民間專家構成,喬男等人是民間專家,陳放難道不是民間專家?為什麼非要取捨,即使分裂,也可以共同為反恐小組效力,將他們分開不就行了?帝國有足夠的力量,配合兩方的行動。”國務卿不偏不倚的說道。
“國務卿大人果然高明,乾脆將他們編成兩組,分頭行事。既能借用群體的智慧,也不必丟棄真正的人才,還能可以彰顯帝國對待民間學者一視同仁的態度。就這麼決定,反恐小組由現在起一分為二,喬男那邊人數眾多,編成第一小組,成員大都是喬男邀請來的,就讓他來負責。陳放三人編成第二小組,負責人也不用挑選了,另外兩個都是跟他出去的,明顯是以他為首,就由他來擔任負責人,國務卿意下如何?”蔣青喜出望外,急不可耐的將方案確定下來。
“漂亮話就省了,分成兩個編隊難免產生內耗,也無法形成合力,這是不得已而為之。負責人方面,喬男不過是民間組織的負責人,缺少反恐經驗,而且心胸狹隘,不堪擔當重任,依老朽之見,交給湯森博士才能讓人放心。喬男不能擔任負責人,老朽的外孫也不能,這小子雖然有些才華,但是過於自負了,這樣的態度很難與人合作,更別說擔當負責人。”國務卿最令人欣賞的作風就是務實,誰也覺得他的話有多難聽,反而都是暗自偷笑,畢竟困擾眾人的難題迎刃而解,負責人的考慮也十分在理,年輕人雖然有才華,有拼勁,無奈缺少了一份穩重,責任感也不足,難免叫人放心不下,老將出馬就不同了。
“這樣最好,湯森博士德高望重,對喬男有授業之恩,由他出任負責人,喬男能收斂許多,翻不起什麼風浪。不過第二組由誰負責?國務卿大人,您就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出來吧。”拉赫將軍也很好奇第二小組的負責人是誰。
喬男雖然心胸狹隘,勢利小人終究有所顧忌,瞧瞧陳放這小子的狂勁,一言不合,調頭就走,完全不把反恐小組放在心上,更別談什麼職責,使命,反恐小組可是傲迦帝國的最高行動小組,直接受元首的授命啊,事實上,蔣青正是反恐小組的組長。
像毒藥那種頂級學者就夠資本狂了,他還是陳家的三公子,真要是心中不爽,決議離開反恐小組,誰能壓的住他?拉赫自認沒這個本事,也不夠這個資格。
“老朽出馬如何?”國務卿渾然不顧四周詫異的目光,向拉赫說道:“拉赫將軍不是說舉賢不避親嗎,老朽自薦。”
誰也不比國務卿更清楚陳放的性格,他不但想到了拉赫所想,還知道那種事很有可能發生。責任感歸責任感,陳放的脾氣不是什麼都能寬容,留下來是給他這個外公的面子,除了自己,有誰能鎮得住這個小子,出於私心,他也想找機會和外孫親近,順便教導一番。
“這個,國務卿日理萬機,恐怕無暇分身呀。”蔣青不無擔心的提醒。
要說帝國最忙的人,國務卿自認第二,誰也不敢自認第一,倒不是說他比別人都忙,只不過,忙不忙要先從工作的重要性來考量,一個挖礦的,就算日夜不休的幹活,敢說自己比國務卿忙?
身為超級帝國,傲迦帝國的外交任務繁重的超乎想象,何況誰不知道,近幾十年來,傲迦帝國的主要方針就是侵略,國務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再說,傲迦帝國的國務卿,職能可不僅限於外交,基本上,他在執行元首的工作,而作為元首的蔣青,更像個執行官。
“老朽有什麼好忙的?艦隊都派出去了,該國防部長忙了。”國務卿一臉的輕鬆,依照職能分工確實能這麼說,國務卿負責制定戰略,國防部長負責實施,艦隊出征就到了實施的階段,不過,這番話傳入眾人耳中,無論怎麼聽都像是在扯淡。
可是拉赫等人也清楚,除了國務卿,誰也壓不住傲氣十足的陳放,國務卿或許也是出於同樣的考慮才主動請命,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沒有再議的必要。
安迪非常識趣的避到遠處,他為自己找了個漂亮的理由,放風,如此重大的跨領域合作,要是被人偷聽到怎麼辦?
這樣的理由讓人感覺好笑,陳放和毒藥都沒笑,煞有其事的將這個艱鉅任務交給了他。
安迪很懂得處世之道,主動要求迴避,還不準人家給自己找個華麗的臺階?
在一處涼亭的石椅上,毒藥開始闡述她的構想。
“如你所見,我能夠控制細菌覆蓋一定的區域,在這個區域內,我可以輕鬆的窺測目標,當然,也能讓目標感染上病毒。可惜,這種覆蓋的面積十分有限。我做過極限測試,不考慮氣候等因素,最保守的結論是直徑三百米,超過這個範圍,我將失去對細菌的控制。另外,功能方面也不能令我滿意,我只能推測目標,完全談不上控制。”毒藥幽幽嘆息,如果知道她做過多少次試驗,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就能知道這聲嘆息絕不是裝出來的,或者是無病呻吟。
“這都不夠強悍?你還想怎麼樣?直徑三百米的絕對領域,你想幹掉誰都不成問題,要是你有心刺殺元首,搞不好這會都得手了,國安局那群笨蛋就不該邀請你來,這叫引狼入室!”身受其害的陳放不能自抑,激動的從石凳上蹦起來,釋放病毒就夠恐怖的了,竟然還搞出個直徑三百米的絕對領域,一想到這個女人隨時能讓自己重新變成玻璃人,就讓他渾身的不舒服。
別看陳放認同了毒藥的朋友身份,那叫委曲求全,儘管知道外行對病毒防不勝防,他仍是片刻都不敢放鬆過警惕,毒藥再次說明這份防禦形同虛設,他當然會再一次的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