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蘭這話一出,正在吃飯的餘少白一口飯噴了出來:“娘,你說什麼?你要我娶這個野蠻女?”
“臭小白,你說誰野蠻呢?”傅悅容瞪了餘少白一眼,旋即對了周芷蘭道,“義母,我才不要嫁給他呢!他每天都出去沾花惹草,我才管不了這麼風流的餘大少爺。”
最後半句是用眼神瞟者餘少白說的,語氣七分嘲諷,三分酸味。
周芷蘭拉著傅悅容的手,語重心長道:“悅容啊,娘知道,這臭小子仗著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就到處沾花惹草,咱們英遠城的姑娘啊,就沒有沒被他禍害過的!但是自打你來了之後,這臭小子就一顆心掛在你身上,你先別急著否認。”
“這臭小子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兒子的心思,娘最懂。娘也知道,其實你心裡也裝著這個臭小子,對嗎?娘是打心眼裡喜歡你,每天看到你們打打鬧鬧的樣子啊,娘多希望你們兩個能在一起。趁著今天這個孃的好日子,娘想把你們倆的婚事給定了,喜上加喜,如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傅悅容的臉色紅得像猴兒屁股一樣,生如蚊吶:“一切但憑義母做主。”
周芷蘭聽到這話,喜上眉梢,轉過頭“凶神惡煞”地看著餘少白:“臭小子,你呢?”
餘少白哼哼唧唧大半天,就在餘母都要拿撣子來抽他的時候,才“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一直默不作聲的餘承元頓時大笑起來:“好!我家小子終於也要成家了!以後可要記得,要一心一意待悅容,切不可再出去尋花問柳,記住了嗎?”
餘少白又“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心中吶喊:“想不到,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浪子,終於還是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天啊!”
突然,傅悅容“啊”了一聲,道:“對了,義母,義父,這事兒我還得問過我哥哥和墨大哥才行,長兄如父,還請義母義父見諒。”
“無妨,此事本……”
餘承元話還沒說完,餘少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臉怒色:“他敢?那兩個賤人要是敢反對,我就把他們擰成麻花塞進茅廁!”
粗口都爆出來了,餘少白一下子就暴露了,與此同時,帝冢裡的子歌和傅皓忠,同時打了個噴嚏。
餘少白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被周芷蘭瞪了一眼,老老實實地坐了下去。
周芷蘭從手腕上取出玉鐲,拉過傅悅容的手,把玉鐲戴在傅悅容的手上,道:“悅容啊,這是我們餘家世世代代的傳承。當初,承元的孃親就是親手把鐲子戴在我手上。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你和少白以後,就是夫妻了。”
傅悅容臉色紅透了,小聲道:“謝謝義母。”
“怎麼,還不改口?”
“謝謝……娘。”
“好!好!好!如此,娘便安……”
周芷蘭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這位公子,您不能進去的。”婢女焦急的聲音傳來,但旋即就沒了聲響。
下一刻,婢女被扔了進來,七竅流血,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在下星隕門少門主,特來拜訪餘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