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後,安夏迅速避開大聲道:“大舅你要打死我嗎?殺人償命,大舅媽剛出來,你也想進去!”
安慧抱著母親,幾番呼喚母親都不做聲,安慧氣急,”安夏,你對我媽幹啥了?”
“你媽自己生氣,關我什麼事,我找她要米,她卻說憑啥給我,說大舅跟荷花姨兩人不清不楚,她養自己的孩子就罷了,還要替大舅養我,憑啥!
還罵荷花姨是個賤人,活該一輩子生不出孩子,就是再婚也不會有啥好下場的,就是個伺候男人的賤命,肯定不得善終。”
果然隨著安夏一句句的話說出來,安家國的眼神從憤怒到冷靜,然後陰毒的目光掃在喬冬梅臉上。
“你、你胡說八道。”安慧辯駁不過,見父親已經拉下臉,不禁心驚肉跳,爸媽吵架打架她從小看到大,她真的好怕。
“你就是來要米的?”
看到安夏手裡的鐵桶,安家國漸漸有些相信安夏剛才的話。
“不,我今天來是要問,大舅你是不是又去部隊鬧過一次?”
安家國默不作聲,目光掃著安夏的臉,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
“怎麼,大舅你敢做不敢當?”
“我去了,咋地,你舅媽遲遲出不來,你又不肯去警察局作證,我不找部隊找誰?現在警察也調查清楚了,你舅媽就是被冤枉的,要不是你黑心腸,你舅媽就不會進去。”
“我冤枉她?如果只是想把我嫁出去,為什麼不跟我說,一切都瞞著我?她跟人販子走得那麼近,還說是遠方親戚,我不過是如實說出自己聽到的,我哪句話冤枉她了,她連人販子都敢認親戚,被人騙了就是蠢,比荷花姨差遠了,要是荷花姨做我舅媽,我能這樣!”
安夏又一次提了蘇荷,再一次撥弄安家國的心,他心裡有些煩躁,安夏說的有道理,這女人蠢得跟豬似的,要是荷花怎麼可能沒弄清人底細,就跟人認親的。
“我給你拿米,拿了米你就走,沒事別來我家。”
安夏一把躲開安家國,“大舅,你為什麼要去部隊鬧,為什麼要冤枉陸柏川?”
她漆黑的雙瞳,彷彿不透光的寒冰,冷冷凝視安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