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名運鈔員,2名不知什麼身份的人物。
運鈔隊長笑道:“吳凌啊,你老是這麼暴脾氣,現在世道亂了,多一個人就是一個力量。食物會有的。人?那就不好說了呀。尤其是還有一技之長的醫生。”
“哼!”之前抱怨的隊員嗤之以鼻,又道:“我看廖隊長不是看上了她的姿色吧?一個兒科大夫也算是力量?”那個叫吳凌的男人摘下頭盔,摔到一旁,漏出了滿臉的橫肉。一副惡相,絕非善類。
“吳、吳哥。你可別小看兒科大夫,你得了頭疼腦熱的,對於她來說,肯……肯定能應付的的來。”駕駛員勸道。
“開好你的車!關你屁事!”吳凌怒道:“你他孃的才頭疼腦熱,馬樂個壁的!”
“哎呀,吳哥。你幹嘛和孫濤一般計較。”另一個運鈔員連忙給吳凌壓火道。
“那兒子說的是人話?”吳凌餘氣未消道。
“吳凌、姜旭你倆少說幾句。現在我們要團結,別吵吵了。”廖隊長打住了眾人的吵嚷後,對著車尾說道:“小靜,你別往心裡去。你吳哥就是性子直,有啥說啥。”
“我知道……”清澈的女生含著絲絲膽怯,想必她年紀不大。
“廖隊長,現在快到1區營地了。我有件事不得不說。”吳凌的話語參雜著不滿,讓旁人聽來裡面又多了一份不安。
“你說。”
“這個醫生也就罷了。可是你還帶著一個精神病和一個從喪屍堆裡扒了拉出來的傷者!營地還能讓咱們進去麼?”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自有打算。”
“隊長,到時出了什麼岔子,別說我沒提醒你。”
“好了,你就別再提這事了。”廖隊長不耐煩的說道。
賀豪閉上眼睛,大概對這隻隊伍有所瞭解。
運鈔隊長姓廖,在這群人中算的上是至高權,根據他的談吐來看,是一個有遠見的人物。
司機是個結巴,稱孫濤。年輕懦弱,與廖隊他們是隊友關係,但是身居地位不高。
脾氣爆的隊員,稱吳凌。近四十歲,人粗心細。除了廖隊,他就是第二核心了。
最後剩下的隊員,稱姜旭。年輕,隊伍中一個沒有任何特殊氣質的普通小夥。
被稱作“小靜”的女醫生,估摸是廖隊救出鎮子的倖存者。之前與他們沒有任何交際,否則吳凌也不會排斥這幾乎是白吃飯的女子。
至於最後那位精神病,賀豪就不得而知了。
賀豪的霜寒曲矛被廖隊挪為己用,這個倒不是什麼大問題,賀豪最主要的是擔心藥品是否還在。
賀豪趁著車輛在路上顛簸的時候,將身子側臥,腹部傳來一陣輕微的碎響。藥品安然無恙,這倒讓他心中略感欣喜。之後便重新躺好。再還沒有分清這群人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態度前,賀豪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反正這群人若是對自己有什麼惡毒想法,早就動手了。
抱著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賀豪居然呼呼的大睡起來。這一覺反而是他近日自末世降臨來睡得最香一次。
但是他並不知道,一隻眼睛從車椅與車窗間的縫隙正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
是的,這個眼睛正是那位精神病人的窺視,無法遮掩的毛骨悚然,讓一旁的小靜渾身顫抖著……
運鈔車在雪原中前行著,向著希望之地前進。末世,一個除了恐懼就是死亡的人間煉獄被這灰濛濛的暴雪添上一筆絕望的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