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雲其卿看著蔣清如今這具身體心裡也是疑問重重,當時蔣清的肉身應該完全消散了,為何如今會完完整整的出現又成為了肉死癔魂呢?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真的很好奇。
雲其卿同樣好奇付鶇梟這個傢伙,當初藥人進入境凌山的時候他就知道付鶇梟是個藥人了。之後的日子裡一有碰面他也免不得多觀察幾眼。與其說雲其卿好奇付鶇梟,可能雲其卿更好奇藥人這種存在吧。
“……”付鶇梟感受到了雲其卿時不時抬頭瞥向他的觀察目光,他終於抓住時機對上了雲其卿的視線並開口問,“師弟,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雲其卿手上的治癒術未停,他直接問道,“那些同門都是在你身邊死掉的,你不難受嗎?之前見你們相處的關係都還不錯,我以為你會為了不被誤會沒有感情而表現的更情緒化一些。但付師兄你現在看上去卻挺平靜的,一點情緒反應都沒有,既沒有忍耐的失落,也沒有對他們死亡的悲傷。”
付鶇梟用手指輕輕抓了抓臉頰,“我心裡其實很難過,但可能表達不到表面上來。”
“我聽說藥人都會被摘去真實感情,付師兄你以前也經歷過嗎?”雲其卿又問。
付鶇梟的視線移開看向了叔濁的臉,他回道,“沒有明顯感情是每個藥人從記事開始就要被訓練的,大多數煉化藥人的修士為了控制手下的藥人幾乎都會這麼做。當然也有不被摘除感情的藥人存在,但這些也都是我從藥人那邊離開以後才瞭解到的。
當然,我是那不幸被摘除了感情的藥人之一,蔣清他也是。我來到境凌山後,六師叔他幫我和蔣清重新將感知情感的能力找了回來,所以我才想好好回報六師叔。”
“……”雲其卿沒有再說什麼,他心裡還是蠻佩服覓子信的。畢竟讓沒有感情的藥人重新表達出喜怒哀樂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治療好叔濁胸口處的劍傷之後,雲其卿也拿出了歹炁路上遞給他的一枚儲物戒指。雲其卿將戒指表面對著地上的叔濁一碰,叔濁的整個身體也便被收納進了戒指之中。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歹炁一個人回來了。
“七師叔。”
付鶇梟比較好奇他們談論的結果,是最先湊向歹炁的。雲其卿則是在給受傷的境凌山弟子治療。
歹炁和付鶇梟說了兩句後就朝著雲其卿這邊靠近了過來,“人已經收起來了?他身體什麼的沒事吧。”
雲其卿直起身子來看向歹炁,態度也是十分認真,“他的身體沒有問題也已經做好了處理,給你戒指。”
歹炁接過雲其卿遞過來的戒指,嘴角微微揚起了彎度,眼下的邪紅也帶上了一抹壞意,“哥哥的態度好認真,真像個得力的下屬呢~”
雲其卿認真的態度瞬間被打破,“歹炁你——”
“雲師弟!冷靜冷靜!”付鶇梟趕忙跑過來拉住準備揮拳擊打歹炁的雲其卿勸阻,他甚至也衝歹炁這邊勸說,“七師叔任務期間你好歹正經一點啊!”
歹炁挑眉看向付鶇梟,他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表現出一副責怪神情,“師侄,有些時候別人的家事最好不要管。”
“家事?”付鶇梟稍作思考,等他迅速理清楚雲其卿上上下下的家庭關係和他們之間的矛盾之後,他嘴裡就像是吃了泥巴一樣苦澀,“啊這……”
雲其卿掙脫付鶇梟的拉扯執意衝向歹炁,他大吼著,“什麼家事!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同意!不算就是不算!我是不會承認的!死也不會唔——”
“雲師弟冷靜啊冷靜!”付鶇梟明白雲其卿心中的憤怒,畢竟這種事情放他這裡他也是不能接受的。但他現在只能拉住雲其卿,畢竟惹了歹炁後,被折磨就是個長久過程了。這傢伙他可小心眼了!
歹炁抬起一根手指,他身後的空氣扭曲迅速形成了穿身漩渦。他拿出一個明黃色的小布袋在付鶇梟和雲其卿眼前晃了一眼,“走吧,我們先回境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