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
“謝謝。”
王家的僕人帶著莫浪沁來到了庭院中一處專門淨手的水池旁,看著水流沖掉莫浪沁手心裡的血跡之後他連忙又問,“客人需要上藥嗎?”
“沒事,我傷得並不深,這點傷一會兒就好了。”
莫浪沁拒絕了僕人遞上來的手巾後甩了甩手上的水漬,他並不想讓僕人發現他手心的傷口正在緩慢癒合。
“啊……啊!”
突然有聲由人發出來的怪叫從僕人的背後傳了出來。莫浪沁也便和僕人一起抬頭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那是一個滿身泥土的中年人,身材略微有些臃腫,但並不顯油膩。他臉上的絡腮鬍子上也沾著一些發黃的泥土,手上帶著奇怪的麻布手套正往身上抹著。他張著嘴發出奇怪的叫聲往莫浪沁他們這邊看著。
“你怎麼來這裡了!那邊的花土都翻了嗎!”僕人怕客人見笑趕忙擋住了莫浪沁看向那中年人的視線。
“啊!”那中年人的雙手比劃著,嘴裡依舊叫個不停,“嗯啊!”
“他聽不見?”莫浪沁還是湊了上去好奇地詢問僕人。
僕人見躲不掉了也便友好地回覆他,“嗯,他是個聾子。他在王家當花匠已經將近二十年了。讓客人你見笑了,明明耳聾這樣的毛病好多事情都做不好,主家的老太太就是要留著他在這裡幹活兒,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樣啊。”莫浪沁看了一眼明顯驚慌的中年人花匠又向僕人問道,“他是天生就耳聾嗎?”
“客人怎麼好奇問這個?”
“就是單純的好奇,你不清楚嗎?”
僕人呢也是個話多的人,見莫浪沁問了他就回答,也會說出些其他的事情來,“他這樣子是天生的,聽說還是遺傳的呢,他的父輩也耳朵不靈光,傳到他這裡整個就聾掉了。以後他要是有孩子,那孩子嘖嘖嘖。”
僕人在這邊和莫浪沁說著,那邊的中年人叫喚的更加厲害起來。他顯得格外的驚慌,雙手不斷比劃著,還時不時指指莫浪沁背後。
“啊……啊……”
【他能感知到我。】一股橙色的鬼力在莫浪沁耳邊流竄。
莫浪沁自然是留意到了中年人的動作,趕忙驅使鬼力纏繞在了那中年人的身邊,〖有意思了,去查他的生辰。〗
最終鬼力給出了讓他失望的答覆,【他並不是我們的目標。】
〖那還真是遺憾啊。〗
既然不是目標就沒有糾纏的價值。莫浪沁正要離開就碰上了剛回來的王放阮。
“你怎麼在這裡?”王放阮走下長廊直接來到了莫浪沁面前。
“來洗手。”
莫浪沁剛剛說完,王放阮就注意到了他手心上的傷痕,“你受傷了?”
“不礙事,小傷而已。”
聽到莫浪沁這麼說完,王放阮還是下意識地看向僕人責備。僕人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