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狗仔問出一個又一個犀利無比的問題,還妄自判斷,說俞思藍網上被瘋傳的照片鐵定是真的了。
嘰嘰喳喳的聲音氣得溫恆新面色通紅,他覺得很丟臉,可是俞思藍不爭氣還沒打算解釋的態度讓他更加覺得恨鐵不成鋼!他造了什麼孽才有她這麼一個女兒。
“你不說是不是!”他布著皺紋的臉擰巴在一起,兩手向俞思藍伸了過去,想要把她拎起來。
“你幹什麼!”陳姝哭哭啼啼地跑了過來,看到溫恆新向俞思藍伸手的那一刻,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很快她反應過來,瘋了一樣扒開狗仔,衝到溫恆新面前,也不知道她一個女人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了個踉蹌。
溫恆新愣在了原地,狗仔們也驚呆了,心裡都又打起了小九九,問道:“溫太太,這次俞思藍的醜聞是否屬實?”“你們溫家感情不合是不是真的?”
陳姝跟沒有看見狗仔們一樣,她流著淚用盡力才把俞思藍扶了起來,對著溫恆新吼道:“這是你女兒,你這是幹什麼,她會不會幹那種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怎麼能知道?”因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說,溫恆新覺得很沒面子,他的臉色黑一陣紅一陣,“你就知道慣著她,到頭來還不是我們給她善後?”
他們的這些話全都被記錄在狗仔的攝影機,錄音機裡,一字不差,到底俞思藍有沒有做過那種不清白的事,被他們一加描述,白的也會變成黑的。
俞思藍沒有表情,她的心很痛,跟被錘子砸了一樣,疼的她頭昏腦漲,周圍的聲音在她腦子嗡嗡嗡地響個不停,沒有人能真正的解救她。
唯一能夠救贖她的人,親手把她推向了深淵。
陳姝還在哭,溫恆新還在罵,她狼狽不堪地垂下頭,面上終於露出了絕望的表情。清白貞潔,這些對女人很重要,可是她愛的戚修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它給毀了。
可是,她沒有辦法,戚修遠變成這樣,都是她造成的。
路被圍住,他們一家三口站在中央,被迫接受著狗仔的刁鑽問題。陳姝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她護著俞思藍,儘量不讓那些人拍到俞思藍的臉,而她把自己推在了新聞頭條。
還會有轉機嗎?俞思藍感受不到陳姝溫暖的懷抱,她的心泡在了冰水裡,涼透了。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凌風那裡,他先是被俞思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醜聞震驚,然後又接到訊息說她被困住了,擔憂與懷疑交加,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相信她是無辜的。
他帶著人匆匆忙忙地趕到俞思藍那裡,被眼前多如牛毛的狗仔下了一跳,現場還有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很快,他鳴笛,其他車上立馬下了人。
凌風坐在車裡,內心焦急無比,甚至想親自動手,把那群蒼蠅趕走,可是作為淩氏集團的總裁,他不能為了兒女私情做出不懂腦子的事情。
可是等了幾分鐘,他坐不住了,管它什麼利益,管它什麼面子,他不是溫恆新,他不需要,他只需要俞思藍好好的!
他衝下車,在一幫人的擁護下走到了俞思藍的跟前,他皺著眉,撇著嘴,原本溫和的臉也變得十分冷酷。
可是狗仔們不怕,凌風能趕走一個兩個人,他能一下子趕跑一群狗仔嗎?當事人的未來新郎來了,他們心裡更加高興了。
“凌總,對於俞思藍婚前被侵犯你認為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還會娶俞思藍嗎?”“你認俞思藍是不是故意給你戴綠帽子呢?”
“夠了!”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可是威懾力十足,足夠讓這些狗仔安靜下來,他冷臉掃過每個狗仔的臉,沉聲經道:“我會如約和溫家女兒完成婚禮,婚禮如期舉行!”
“還有,”他停頓兩秒,直直地看向一個狗仔。
那狗仔被看的心虛不已,連連後退,只聽凌風威脅道:“你們只能報道我和溫家小姐的婚禮訊息,如果敢報道其他的,你們應該不想知道我的手段!”
很快,狗仔灰溜溜地跑了,誰敢惹凌風,他可是淩氏的人,儘管他們淩氏不如以前,但是弄死他們還是輕而易舉的。
溫恆新看到凌風來後,心裡知道雖然得救,但是他的煩躁卻絲毫不減,因為那些狗仔早就拍夠了照片,他們的那些不理智的話,早就被編成了一些毀人的新聞,儘管凌風發了話,但是不能保證有人為了錢而冒險。
他一聲不吭地上了車,他在等著丟人的俞思藍上車。
“還有臉上來!”溫恆新一點兒都不在乎俞思藍的臉色有多難看,他只在乎自己的面子利益是否受到影響,彷彿她不是他的女兒。
俞思藍不說話,被陳姝擁著,陳姝也不說話,她已經沒有心情跟溫恆新鬧了,她的眼眶紅腫,嗓子還疼。
“溫叔叔,這件事情比較大。”凌風第一次對溫恆新皺眉,“您怎麼說也是思藍的爸爸,她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您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