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又能如何?”時商打量他,情緒不表於面,只是字字珠璣,“知道我是鳳老的徒弟你就會對我另眼相待了?還是在時堰時燼時野對我暴力傷害的時候你能以哥哥的身份挺身而出保護我,而不是選擇袖手旁觀?”
時屹薄情的唇動了動,很細微。
捫心自問,他有後悔過嗎?
好像沒有答案。
時商面帶嘲笑,“你也挺功利的,知道我是鳳老的徒弟連最厭惡的我你都主動接近,可是我好煩你啊,真的。”
時商後背往藤椅上靠,大眼睛一片冷岑岑,“你現在能離開這裡了嗎?”
時屹耐心也只到這就告罄了,“時商,要論,你比我淡漠吧,你從不願給家裡人一個機會。”
時商抿唇笑笑,“可是你們不是我家人哦。”
時屹漠然走了。
孟院跟他在拐角相遇,“阿屹,怎麼樣,時商願意跟你交流麼?”
時屹表情冷淡地繞過孟院離開。
孟院拿這天才醫生沒辦法,他跟上去,“你最近在寫文獻,這項內容對你的工作來說非常重要,不管怎麼樣你都要想辦法知道嗎阿屹,家人之間哪有隔夜仇,怎麼樣你都要跟鳳老攀上交情。”
時屹沒說話,表情更冷。
是沒隔夜仇,但那一切對於時商來說是深仇大恨。
時商心裡煩,捱到研討會結束,時商跟鳳奉分開,坐上霍溫庭來接她的車子。
“你工作不忙麼,怎麼有空來接我。”時商側身面對著他。
霍溫庭輕飄飄掃她一眼,“接你回家的時間還是有的。”
看到霍溫庭,時商心情好了不少,話也多,“我今天碰到了好多業內權威的大佬,以前只在電視和雜誌看過他們,看到真人感覺真的好不一樣。”
“怎麼?”霍溫庭淡笑,“突然又對當中醫有興趣了?”
時商沉默幾秒,“也不是,就是覺得大家都很厲害,師父跟大家鄭重介紹了我,其實我明白師父的心意。”
“不管旁人是什麼心意,時商,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