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的娶了啊?!”白霜霜不知該作何反應。
總覺得,陳令山有點傻。
那種女人,再可憐,用得著他同情嗎?
他也是受害者吧!
“他們二人成親後不久,便告別族親,啟程前往就職地上任。
“然而,劉氏病得太重,並沒有撐到那地,半道便氣絕了。
“陳令山將她埋葬後,一直未再娶妻。”
白霜霜聽完這個故事後,氣不打一處來。
她一拍桌子,怒問。
“哥,他圖什麼啊!
“那女人都跟別的男人好了,他不止娶了她,還幫他們養女兒。
“他圖什麼!”
她這表情,大有怒其不爭之意。
白祁低頭喝茶,雙眸半垂。
圖什麼。
他也問過陳令山類似的問題。
陳令山那時神情悵然,頗為懷念地感慨。
——科考七年,終歸是我負了她,情之所起,緣之所滅,誰都有怨,我也有怨,但我決定娶她那一刻,便是放下了,放下,也是不再折磨自己。
白霜霜離開後,白祁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
他看著桌上未解的棋盤,陷入沉寂。
自古“情”字多磨人……
知曉了陳巧兒的身世後,白霜霜仍然厭惡她,卻沒有之前那麼深。
婢女跟上她,小心翼翼地請示。
“郡主,您還去趕人嗎?”
白霜霜似有若無地瞥了眼某個方向。
“累了,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