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半靠在長椅上,曲起一條腿,不羈地挑了挑眉。
“繼續跳!伺候得爺兒高興了,有重賞!”
他臉上泛著紅光,那雙桃花眼也染上了微醺醉意。
護衛見此,冒著被責罵的風險,出聲相勸。
“主子,您不能再喝了。”
在這種地方喝醉酒,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明兒一早醒來,清白就不在了。
身家清白的女人也就罷了,這些春樓女子,一張朱唇萬人嘗,可不能讓她們碰了王爺。
蕭景逸眼中只有歌舞,沒有將護衛的話放在心上。
他的手指搭在曲起的膝蓋上,隨著樂曲輕敲,富有節奏和韻律。
聽到愉悅處,他享受地眯起眼,跟著哼上幾句。
雅間內燃著紅燭。
珠簾和帳子也是紅的。
燭光被襯紅,勾勒著男人俊朗的面部線條。
他置身於一眾女色之中,整個畫面,活色生香,又有幾分說不出的頹靡,以及與此處格格不入的悲慼哀怨。
他在熱鬧中,卻像個被拋棄的。
春樓的老鴇瞧出蕭景逸身價不菲,早已偷偷叮囑過那些姑娘,要她們使出渾身解數討他開心。
姑娘們看他長得俊俏,對老鴇給出的任務更加賣力。
比如那舞姬。
跳著跳著,就轉著圈撲到了蕭景逸懷中。
要不是護衛以身護主,提前摟住那搖搖欲墜的美嬌娘,這會兒對方已經得逞。
再比如。
那倒酒的姑娘,見縫插針,也要往蕭景逸身上撲。
又是那忠心耿耿的護衛,為幫主子擋爛桃花,碰了一身劣質的脂粉氣。
“爺,您的酒都沒了,奴家給您滿上~”
護衛用手擋住酒壺的口,一身正氣地拒絕。
“走遠些,我家公子不喝酒!”
女人捂著嘴笑,“瞧您這話說的,公子不喝酒,之前喝的又是什麼?您要誆奴家,也得找個像樣點的藉口吧。”
說著,她不曉得哪兒來的力氣,竟推開了護衛。
蕭景逸看到面前的纖纖玉手,思緒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