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啊!傷得這麼重,你不去找大夫,你……”
“公主,臣很願意陪公主說話,但,眼下再說下去,臣會死的。”鳳珏一雙眸子飽含深意,抓著她的手不放。
“臣的性命,在公主手裡。”
恍惚間,蕭清雅竟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虔誠。
見她沒有那麼抗拒,鳳珏才鬆開她。
“那麼,請公主先為臣寬衣,可以嗎?”
“我來?”蕭清雅指了指自己。
之前兩次給他上藥,衣裳都是他自己解的。
她雖看過他的上身,但,親自上手給他月兌了再看,完全是兩碼事。
“不行……我,我不給你月兌!你走,去找馮芊芊,她肯定願意收留你,給你上藥,伺候你到痊癒……”
鳳珏的眼中冷光乍現,頓顯不悅。
“嗯。確實可以考慮,說不定她也想要飛花令。”
聞言,蕭清雅立馬反嘴。
“不行!飛花令不能給她,你答應給我的!”
她兇巴巴地揪住他染血的衣襟。
鳳珏冷冷一笑,言語間盡是自嘲。
“公主可真行。二話不說地把臣推給馮家小姐,卻死咬著飛花令不松。在公主眼裡,臣……”
他本想說教,但,一想到自己似乎沒什麼立場和資格,無奈地跳過這個話題。
“算了,公主先為臣包紮吧,臣怕是撐不了多久。”
蕭清雅有些不安,趁機勒索。
“包紮可以,你先把飛花令給我!”
“公主,臣會死的。”鳳珏低頭看了眼她的手,目光無神。
看著他那副虛弱的樣子,蕭清雅眼珠子一轉。
“柳鎮元,你一個細作,有什麼資格要挾本公主!快死了是吧,很好,看你現在還怎麼威脅我!我現在就把你送去官府……啊!”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蕭清雅再度睜眼,人已經被鳳珏壓制在了小塌上。
看著上方那眯著眼、頃刻間變得危險十足的男人,蕭清雅瞪大了眼睛,心口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