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快步離開後,嶽如煙也並未多留。
只是,離開前,她對蕭熠琰說了句。
“蕭師弟,離真相越近,就越患得患失,對嗎,既然如此,又何苦讓元日去查呢。”
蕭熠琰站在黑暗中——連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他眼皮覆著疲憊,緊抿的唇角微微泛白,瞳色淺薄,銳利無所遁形。
漆黑的雙眸中晦暗不明,像是探不到底的深淵。
旋即,一道黑影閃過,穩穩地落在他身後。
“看樣子,師姐知道得也挺多。”元日雙手環抱在身前,懶洋洋地靠在樹幹上,眼中也透著股疲憊。
沒得到對方的回應,他又接著喟嘆了聲。
“早知如此,我就該直接綁了她,嚴刑逼供。也省得我來回跑這麼多趟了。話說,現在還來得及嗎?”
蕭熠琰背對著他,嘴角揚起一道譏誚的弧度。
“她的性子,你還不瞭解麼。”
“瞭解。吃軟不吃硬。”元日一身輕鬆地調侃。
他說完,忍不住問。
“真的要讓皇后娘娘去宮外?”
蕭熠琰淡淡地回了句。
“她執意如此。正好,也方便鳳珏為她診治。”
“說到底,娘娘和太后八字不合。”元日半開玩笑地調侃。
……
這一夜,蕭熠琰歇息在琉璃殿內。
看著沐芷兮熟睡的臉龐,得到了片刻安寧。
他將她擁入懷中,卻一夜未眠。
次日。
天剛亮,沐芷兮就醒了。
看到身邊躺著的男人,她眉頭微擰。
見他睡得很沉的樣子,她便試圖掰開他禁錮她腰的手。
然而,他卻將她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