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說著呢?從場外走來了一夥人,足有二十來人,為首的膀大腰圓、絡腮鬍,四十五、六歲左右,走路呼呼帶風。
一個村民低聲嘀咕:“喲!副總長葛三爺來了。”
葛三爺大步走來,看了看受傷的綠眼狼,然後囑咐人將他抬回去。他又向四周環視了一遍,一個手下人指了指葛一鳴,他點點頭,走近葛一鳴,這時葛一鳴已經走下了比武臺。
葛三爺一抱拳,笑道:“這位小兄弟,人可是你打的?”
“是啊!他先不依不饒打壞我的兄弟,我不得已才出手的,望總長明查。”葛一鳴看了看旺財。
葛三爺也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全身是傷的旺財。問道:“請問小兄弟是哪個村?如何稱呼?”
“在下金家村葛一鳴。”
葛三爺一聽,臉上一陳抽噎,他又問道:“葛天亮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
“三爺,原來是這個判逆的兒子。”旁邊一個長著山羊鬍的老者插嘴道。
葛一鳴瞪了這人一眼,“誰是判逆?”
那人緩緩地說:“你父親確實是從葛家甫逃出去的,可以說是我們葛氏的反叛者,這是他一生的汙點,他怎麼會跟你提起呢?”
葛三爺並未言語。
葛一鳴也不言語,父親的事他並不清楚,也不想爭論,他一抱拳:“總長,小輩告辭了,我兄弟傷重,需要及時回家去診治。”說完就準備和狗勝一起抬著旺財回村。
“呼啦!”十多人將他圍在中間、一個矮胖漢子叫囂道:“往哪裡走?打完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嗎?”
葛一鳴一聽心中頓時不悅,淡淡地說道:“總長、是你們的人先把我的鄰居打成這樣,大家都懇求他罷手,他不聽,故意傷人我才出手,我放了他一馬、他卻暗中又起殺心,才落得如此下場。難道葛三爺就是這麼對待下面的村民的嗎?”
“誤會,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小兄弟如此武功,在下想要與你切磋一二。”旁邊的一位青衣長衫的輕年大漢有禮貌的說道,“有請!”
他抬起腳往擂臺上走去。
葛一鳴讓狗勝幾個人抬著旺財先回去,自己則慢慢走向比武臺:這些人不給點厲害、讓他們吃吃虧,他們還會在鄉里為非作歹。
此人是葛三爺的大弟子葛文清,兩人在臺上站定一抱拳,相互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葛文清擺了大鵬展翅的架式,葛一鳴站立在原地卻並沒有任何動作,當他的一拳黑虎掏心攻來時,葛一鳴輕輕一閃身,避過。抬起右手往他肩膀抓去,葛文清忙一個大轉身,躲過,兩人就動起手來。
圍觀的人群中有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兩眼放光的看著葛一鳴,不停的點頭。
葛三爺也看著比武臺上、緊皺眉頭,旁邊的弟子遞給他一杯熱茶,他不緊不慢的邊喝,邊目不轉晴的盯著比武臺。
十多個回合下來,葛文清被葛一鳴逼到了臺角,已經無處容身,葛三爺分開眾人走上比武臺,檯面發出“嘎嘎”聲響,他低聲斷喝:“文清、還不退下。”
大家一看劈豹王上臺了,注意力全都聚中在比武臺上,頓時都鴉雀無聲。
葛三爺一拱手:“多謝對我弟子的手下留情,這裡有禮了,你爹雖然脫離了葛家、但你依然姓葛,我們還是一家人,我在此託個大,稱呼你一聲賢侄,你好功夫,三爺也要向你討教幾招,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