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這座宅院,才發現、裡面更是建造的華麗、工整,房屋眾多、排列有序,甚至也象城鎮上的大府邸一樣,有假山、假池,庭廊樓閣,雖規模小點,卻也有聲有色。
雨菡先被領到偏廳,坐下不久,從內宅出來一位衣冠乾淨整潔的清瘦老者,留著灰白的山羊鬍,臉上透著精明強幹。身後跟著一位比馮濤年長三、四歲的俊秀青年男子,與馮濤有幾分相象,眉宇間透著老成,他一見雨菡,頓時感覺眼前一亮,如沐春風。
馮濤按照胖子說的那套說法,在大廳中說了原委,老者沉吟良久,心中似有不悅。
雨菡二話不說,轉身抬腿就向門口走去,廳中所有人皆驚,馮濤趕緊大聲撒潑:“爹啊!你就不管我的手臂了嗎?讓我去死吧?娘啊!你為什麼不救救兒子,帶我去吧!”廳中一片譁然。
“姑娘請留步,多有怠慢之處,請原諒,馮淵這向有禮了。”身後傳來那青年的聲音,洪亮而乾脆。
雨菡緩緩轉過身,哈哈一笑:“你們馮家就是如此待客的,小女子雖無太大能力,但我是江湖上的性情中兒女,路過吉水灣,本不會打擾貴府,只因路見不平,看見貴公子手臂受傷而剛好本姑娘又會些治療之法,故被馮濤邀請至此,如有不便,小女子現在就可以走。”
“誤會,誤會,我父並非不想理會你,而是氣我二弟一生頑劣,居然將手臂弄傷,而且我父也非江湖之人,只是一村之長而已。”馮淵解釋道,並不停的暗示他爹。
兩菡早就看出來了這老者並非習武之人。年青之人也只是武者三重級別,在這裡已經是最高的了。
老者吃了癟,漲的臉發紅,但畢竟是老奸巨猾、能伸能屈之輩,他忙上前幾步,一抱拳:“這位姑娘,老夫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犬子實在讓人氣憤,平日就會玩狗逗雞,不讓人省心啊。”
雨菡微微一笑:“子不教父之過,這般劣跡斑斑地不孝子,雖說您老因平日繁忙無暇顧及,但最後受連累得還是您這位父親啊!實則應該請個師傅管教管教。”
老者心中暗罵:好一個厲害的小姑娘。他忙點頭,“是啊!只可惜地處偏僻,難以求到良師啊?”
“此言差矣,您不是有位神通廣大、武藝高強的弟弟嗎?他必定認識許多江湖高人。”雨菡說道。
老者甚是吃驚:“難道姑娘認識我弟。”
雨菡搖一搖頭,指著馮濤:“是他剛才告訴我的。”
老者瞪了一眼馮濤,這時馮淵正在檢視馮濤的手臂,他並不能看出什麼端倪,一是因為他修為太淺,二是因為雨菡用的方法特殊,一般人休想替他接好的。
雨菡也走近馮濤,吩咐馮淵道:“讓家丁,拿些布條、繩子,還有棍子來,我先替他包紮。”
雨菡一靠近馮淵,他立刻感到一股淡淡地清香襲來,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讓他著迷,其實馮淵是個穩重之人,平時並不近女色,或許是他眼高,從來就瞧不上身邊的這些女子,可是今天這名女孩真的很特別。
僕人拿來物品,雨菡三兩下就將傷處紮好,大家看著她嫻熟的手法,對她開始信任起來了。
馮淵遞過一杯茶問道:“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雨菡自然不能報真名,於是她脫口而出:“小女子是龍潭鎮人,姓賈名旻兒。”
“哦,賈旻兒姑娘,我們已經為你安排了住所,這邊走,隨我來。”馮淵殷勤地引導著她往廳外走去。
偏廳中留下了詫異的馮父與馮濤,馮父從未見過大兒子對某一個女子會如此照顧有加,馮濤心裡忿忿不平:“哼,這個大哥,平日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還經常勸我,現在見到漂亮姑娘還不是和我一樣,魂不守舍,可別忘了、人可是我帶回來的。”
馮父忽然盯著馮濤,馮濤一怔:“爹、咋了,幹嘛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