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赤練鐵蜥所在的地洞內,綠色大印懸停,再無其他任何痕跡留下。書生老人齊遇春自行顯化身形,滿臉通紅幾乎顫抖著說出:“小姐為何一直阻攔,這條出言不遜的爬蟲,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氣死老朽了,殺一次不解恨。”
皇者威壓盪漾,唯獨在木子和晚兒不受影響。四周的年輕一輩赤練鐵蜥,趴在地上顫顫巍巍。別說是逃跑,連話都說不出來。
第一次見到齊老這麼生氣,晚兒略帶愧疚:“對不起啦齊爺爺,晚兒就是想更有把握獲取龍血草,不想現在就和赤練鐵蜥族發生衝突。”
此時老人書生氣質全無,有點像市井老頭,想跳腳罵人卻又礙於在晚兒眼前,不好意思發作。
值得咬著牙惡狠狠說道:“開戰能怎樣,大不了全都滅了。敢出言侮辱小姐,滅它全族都不為過。”
木子跑到老人身旁,一邊安撫老人,一邊到處踅摸。
齊老頓時被逗樂了,笑罵道:“納戒兵器都一起被毀成虛無了,渣都不剩。”
木子掛著一張苦瓜臉,衝著齊老豎起大拇指:“你狠。”
老人似笑非笑不懷好意說道:“小子,敢埋怨我了是吧?上次在託普商會後花園草地上的事情,我還沒和你清算呢。”
木子灰溜溜退走,大長腿緊著捯飭,跑到晚兒身邊閉口不言。
女孩臉皮子薄,想到草地上未完成的一吻。頓時羞紅一片,跺著腳羞赧道:“齊爺爺……您老人家偷窺。”
這回輪到老書生尷尬了,乾咳兩聲結結巴巴道:”沒,沒,沒偷窺,老夫就是想保護小姐的安全,怕被壞人算計了。“
說話時,眼睛不停瞄向木子。那意思,這小子就是壞人沒跑了。
被老書生惦記上的木子,這叫憋屈,心想:“您老偷窺就算了,現在居然避重就輕轉移話題。把髒水一股腦推我身上來,忒不地道,為老不尊。”
顧及齊老顏面,怕他太尷尬下不來臺階。青年心中想想,並未說出。
晚兒聰慧,也很快明白其中緣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轉移話題道:“齊爺爺,您看看這十條赤練甲蜥怎麼處理?”
老人順著臺階就下,也不提剛才的茬兒。撇了一眼剩餘的大蜥蜴,冷聲道:“既然不想和赤練鐵蜥族發生衝突,殺了滅口一了百了。我會遮蔽這裡的天機,沒人知道是你們乾的。”
晚兒做了個鬼臉,俏皮道:“齊爺爺這次不準備磨礪晚兒了,不講究那些規矩了。”
書生老人滿不在乎:“老朽不高興,還講個啥規矩。我現在最想跑到赤練甲蜥一族殺個片甲不留。”
晚兒嬉笑:“謝謝齊爺爺。”
木子則嘀咕:“這老頭兒,偷窺,腹黑,記仇。果真如傳言,文人雅士蔫了吧唧壞得狠呢!”
齊老笑罵:“臭小子,嘀咕啥呢?”
木子充耳未聞,拍了拍腰間的星核:“二白,出來幹活了。”
十位大羅境界的赤練鐵蜥,至始至終沒說過話,沒有過任何動作。眼睜睜看著俊男俏女和一隻雪白小獸。下起手來和外表全然不搭,真特孃的狠。
所得戰利品,晚兒和木子全然笑納了。素英婆婆看不上,齊老留著沒用。木子的就等於是二白的。最後就都歸晚兒和木子二人了。
風波過後,元力風暴已經遠去。
一老兩少繼續上路,夕陽已經有一半身軀沉入地平線以下,照耀的沙漠泛起微微紅芒。三人追趕的影子更加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