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依舊沒理會清風徹,心裡面冷哼:“若不是前有老嫗虎視眈眈,後又你家死太監蓄勢待發,本小姐一鞭子抽死你。在我面前還能藏得住心底那點騷動?“
清風徹沒有他心通的本領,察覺不到少女所想,吃閉門羹後並沒生氣,大大方方離開少女。來到木子三人身前,依舊溫文爾雅平等視之:“敢問三位道友在這裡是等機緣還是等聖人?”
木子,銀郎,九同三人的神魂都不弱,能夠感受到錦衣華緞公子的心口不一。故而對這人沒什麼好感。同時忌憚老嫗和催公公的實力。
蘇燦迷惑的兩位公子不能自拔,註定與兩夥人是敵非友。三位少年則不同,只要不打晚兒的心思,不動對付自己的心思,便不是敵人。
晚兒孃的親那種實力的高人,形事風格一向神鬼莫測,誰都無法確定若發生衝突,婦人是否會出手相助。
亞瑟爾泰利已經對三位少年虎視眈眈。
木子他們能夠感受得到,因此已經認定老嫗三人必然是敵人無疑。
像清風徹這種介於敵友之間,最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年郎木子回禮:“我等不要機緣,只是在這裡等待朋友。至於兩位聖人去向,我們不得而知。也沒必要等待他們。”
木子不得罪眼前公子,也不會知無不言。
聖人在的時候,木子就敢為了少女冒死頂撞。清風徹瞬間就明瞭,誤認為木子他們所等的朋友,是亭樓中的母女。
一副明白明白的語調“哦”了一聲。
這時閉目的晚兒終於徹底熟悉體內的能量,緩緩睜開長長睫毛下微微閉合的雙眸。清澈如水的一對秋水長眸,望向少年木子後,頓時喜笑顏開。
櫻桃小口發出清脆爽朗的聲音:“木子哥哥,剛才擔心死晚兒了,現在沒事就好,我馬上求孃親把這兩夥人也消去修為,就像聖人血無涯一般,讓你們合力拍死算了。”
少女晚兒話不驚人與不休,一口氣道出了清風徹和亞瑟爾泰利雙方最關心的疑問。
聖人被消去修為,讓一群少年拍死,聽上去簡直天方夜譚。可清風徹和亞瑟尓泰利雙方,不敢相信確又不能不信,他們在少女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看不到絲毫的異樣。
他們剛才在聖人面前選擇離開,錯過了什麼?錯過了屠聖,錯過了與聖人更加強橫之人的交好。
頓時後悔不已,腸子都悔青了,同時也冷汗連連。少女剛剛說了,婦人是她的孃親,少女不喜歡他們,要孃親出手幫忙鎮殺他們。
能夠鎮殺聖人的存在,自己還有活命的希望嗎?
溫文爾雅的公子此時死氣沉沉,清風帝國沒有聖人。何況可以鎮殺聖人的美婦,就算舉國之力也無法抗衡。
錦衣華緞公子強裝鎮定,對亭樓內的少女抱拳:“在下並無冒犯的意思,還請小姐高臺貴手。”
晚兒彷彿沒聽到少年的話,心思都放在了孃親和木子身上。
催公公應該是自幼淨身進宮,腦子裡被灌輸的都是愚忠和奴性。面對有可能比聖人還要強橫的存在,悍不畏死擋在自家公子身前。不男不女陰陽怪氣:“要對殿下不利,先從老奴屍體上踏過去。”
亞瑟爾泰利嘴角的笑容凝固了許久,很想給自己兩巴掌。剛剛不加掩飾的貪婪的慾望,都被這位能鎮殺聖者的婦人,看在眼中。
他方寸已亂,到現在沒看清事態嚴峻。只怕掩飾了也沒用,根本隱藏不住。
後悔自己沒有經受得住誘惑,去而復返回到這個地方來送死。
晚兒孃親一直在輕撫少女秀髮,寵溺的盯著少女,不願錯過任何瞬間。
晚兒見孃親無動於衷,扯了扯婦人衣角,撒嬌道:“孃親,答應晚兒哦。”。這也許是少女有生以來為數不多撒嬌,語調生澀,少了些許女子撒嬌時的相依相賴和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