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梨抿唇,手指細微的摩挲著,“公司還在你手裡,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難不成,你會把我爸媽的股份給我?”
許崢松微愣,她那一臉冷漠又帶著幾分嘲諷的態度,像一把利刃扎進他心裡。
他猛地想起了許梨之前和他攤牌的那次。
她對他的隱忍,全是因為看在老太太和葛琴的面子上。
如果不是,他們叔侄倆,恐怕早就為了他大哥大嫂留下來的股份爭得你死我活了。
“大哥和大嫂的股份本來就屬於你。”許崢松的話稍微停頓了下,望著她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真切,“阿梨,我知道你怪我,甚至恨我,叔叔……對以前做的事情,和你道歉,對不起。”
“我清楚,有些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抵消的。”
“你現在和阿衍的感情也穩定下來了,公司交給你,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股份轉讓書我已經擬好籤過字了,你只要有空,隨時去公司簽字就可以了,天歌娛樂還是你的。”
許梨皺著眉,聽著他這些花,頗有一種吩咐遺囑的感覺。
“你真的打算把股份還給我?”
“當然。”許崢松笑了笑,“我騙你這個做什麼?”
午後的風徐徐拂過,夾帶著一絲絲涼意。
靜默了片刻,許梨側眸看向他,“為什麼突然想把公司的股份還給我?你以前可是……”
視股份為自己的命一般,甚至還覬覦她手中的股份,想佔為己有。
這後面半段話她沒有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了。
許崢松又何嘗不知道她這欲言又止的意思,心裡雖然五味雜陳,但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這不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因果關係嗎?
現在才幡然醒悟,已經晚了。
他知道,無論他現在說什麼,都沒辦法徹底抹除許梨對他的介懷。
“哎,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年紀大了,再加上累了,餐飲公司後面也需要我投入更大的精力,思維和腦力方面都跟不上你們年輕人,這公司本來就是你爸留給你的,索性,我也懶得管了,就給你自己操心去吧。”
“行了,我該說的也說了,你抽個時間去趟公司把轉讓書籤了,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他擺擺手,準備轉身走時,又頓了下,回頭問,“阿梨,阿衍是不是出差去了?”
“嗯。”
“什麼時候回來?”
“2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