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細心的人發現,他隱藏在平靜下面的……平靜。
就很平靜。
就真的一點都不慌的!
“你都不關心一下?”和他談話的白城代理都傻了。
“關心什麼?”
羅素淡定的抽著雪茄:“我們象牙之塔的孩子,從小鍛鍊身體,放養在山裡,健康飼養,小學就要和別的邊境學校的人比拼夏令營,發了九十度高燒都不當回事兒的,輻射廢料你知道吧?他十七歲的時候就當水喝了。
區區深度打擊,弄不死他。”
幹,你們象牙之塔好他媽怪……
周圍的人表情抽搐起來。
“來,咱們繼續聊。剛剛您說的那個進口稅率,還是太高了點,不符合市場規律啊。”羅素忽得悵然一嘆:“看在我學生剛出事兒的面子上,咱們打個折怎麼樣?”
“這……”
中年男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變得憂傷起來:“實不相瞞,剛剛出事兒的人裡,還有我在原暗軍團工作的兄弟。
想到他生死未卜,我就坐立難安,不如還是改日吧。”
說著,他就想要起身。
可冷不防就被羅素抓住小手。
走都走不了。
老王八眨巴著大眼睛,誠摯的建議:“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我死了學生,你死了兄弟,竟然這麼巧,不如就把這事兒給談定了吧。”
中年人吭哧了半天,咬牙:“只能讓一個點,不能再降了,真不能再降了。”
“那精加工也交給我們怎麼樣?”
羅素順杆子往上爬,“比美洲便宜多了,就當看在你生死未卜的兄弟份兒上,就這麼定了吧,還能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白城代表吭哧許久,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我那兄弟,也不是親的……”
就這樣,談話繼續。
戰備繼續。
世界繼續。
一切從來不以某個人的生死為轉移。
.
.
六個小時前,深度14,冰湧峽。